子大开口,一口价要十五万元贝币,要不然老爷怎么急着把三小姐嫁给陈老板,差点一朵鲜花就插在牛粪上了!”
“不过三小姐也是可怜,不仅名声毁了,连容貌也唉——”另个较为年长的家丁摇头叹气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看这次够呛,刚才陈老板才差人把彩礼取回去,十五万少了一大半,这么大的一笔钱上哪里去拿?”丫鬟又把话接了过去,“哎!你们说,徐家会不会帮忙?”
“应该不会,要不然二少爷一出事,就有十五万了!”年轻的家丁摇摇头,“我看,咱们很有可能就要换人家了,你”
“私下乱嚼主人舌根,你们都不想活了!”一名衣着华丽的俏丽女生在几名婢女的簇拥下走来,即使再精致的妆容,也掩不去面色的铁青。
“四小姐!”三人被吓得面色苍白,这张桦的手段跟夫人可有的一比。
张桦刚从母亲房中出来,得知了张夕逃婚c陈老板要回彩礼导致救哥哥出狱被迫搁浅,最为可气的是徐家居然在这种时候闭门不见,此时正愁着无处发泄,既然有人撞上枪口,自然出手不客气,说:“你们几个不好好的干活,居然在这里聚众说主人的是非,扣你们三个月的工钱!”
这也太狠了!
三人低着头不言语,但心里已经记下这笔天降之灾。
刀无泪觉得听墙角差不多了,便转身朝着张夕的居住地——凉院,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正在屋内抱头痛哭的欢喜嬷嬷与莲梧,她们正担忧着张夕的安危,
欢喜嬷嬷躺在床上,面色不佳,一头银丝因为哭泣而变得凌乱,嘴里念叨着“自己没有用,保护不了小姐,无颜面对泉下的姨太太”云云,未成年的莲梧在旁边也跟着哭红了眼,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刀无泪推门进来时桌上摆着一碗温热的汤药,不过那药味很淡,明显这药已经煎了三遍以上,想想张夕划脸时的那股子狠劲,就知晓张家平日的待人之道。
“你谁啊?”莲梧最先看见这个陌生男人,尽管对方长得英俊潇洒,但眼里的冷意让她很难陷入对美色的沉迷中,“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别喊,我是来送信的。”刀无泪将信与扇坠放在桌上,然后退于门边不动了。
欢喜嬷嬷看见桌上的扇坠,一个激动就猛然咳嗽起来,莲梧赶紧为她拍背顺气,但欢喜嬷嬷并不在意这点,抬手说:“快快快,把东西拿来!”
“好好好”莲梧赶紧跑去取信与扇坠,然后一溜烟又跑回来,难为她那珠圆玉润的身材了。
欢喜嬷嬷拿着扇坠在手里摸了摸,确定是张夕的随身之物后才拆开看,莲梧也将脑袋凑过去,那信上没有字而是两幅图画,但她们明白这画中之意。
第一副画了一人在屋中,表示人很安全,第二幅画了有人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拿着信,而篮中有一大一小的蛋,这表示让她们跟送信的人走。
“敢问公子,我家小姐”欢喜嬷嬷正准备问张夕的下落,就听屋外有重重轻轻的脚步交叠在一起的声音,脸色大变,道:“公子,快躲起来”
话音未落就有人踹门进来,呼啦啦的走进一大帮人,正是张夫人带着手下准备找她们出气,既然张夕不在,那么她们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只是没成想扑了空,房内无人,只有空碗。
“果然是串通好的!”张夫人气得拍桌,大喊:“带人去找,谁找到了,本夫人重重有赏,对了,只要找到人就给本夫人狠狠地打,别打死就行了!”
“是!”
欢喜嬷嬷与莲梧奔走在张家后门的小巷子里,身后很快响起了追捕的动静,欢喜嬷嬷上了年纪,本就体弱多病,加之长期卧病在床,体力哪里比得上年轻力壮的家丁,而且还拖累了莲梧,没过多久就被堵在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