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醒了。”卧房内,传来大夫的声音。
蒯越、蔡瑁走了进去。
其余官员待命。
刘表的床榻前,除了一个发鬓花白的大夫,还有两个丫环,及刘表的后妻蔡夫人,次子刘琮。都眼巴巴的盯着病危的刘表。
蒯越向蔡夫人见礼,问大夫:“主公的病情如何?”
大夫想回话,迎上蔡夫人威胁的目光。
他浑身一激灵,回道:“主公受了惊吓,精神失常...。”
“什么?精神失常?”蒯越吃了惊,颤声道:“你是说,主公现在不认识我们?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是这意思吗?”
“是是...不,不是,是...。”大夫浑身颤抖,说话语无伦次。也不敢正视蔡夫人和蒯越的眼神。
蔡夫人道:“蒯大人,主公的确已经精神失常,有什么话到外面说吧,不要打扰主公休息。”
蒯越可不是傻子,岂能被蔡夫人三言两语打发走。他看了眼大夫,说道:“你不要害怕,告诉我,主公的病情到底怎么样?”
“主...主公有时精神失常,有时...有时是正常的。”大夫的话留有余地。
“蔡夫人听见了?主公是正常的!”
蒯越冷哼了声,向刘表见礼,道:“主公,您只是小伤,马上就能痊愈,您说句话,好让卑职放心。”
刘表脸色惨白,想说话,但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来。
蒯越看的心急。
“蒯大人,请不要打扰主公休息。”蔡夫人道。
“你们蔡家,就这么急不可耐吗?”蒯越冷哼道:“我蒯越,可不是那么好欺骗的。我要亲耳听到主公说话,方能离开。”
“你...!”
“蒯越,你什么意思啊?”蔡瑁不喜,站出来帮姐姐说话。
“蔡将军,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主公无事最好,一旦有事,也该刘琦公子继位,跟你们蔡家没有任何关系。”
蔡瑁脾气大,便要发火。
蔡夫人拉住他:“既然蒯大人不信,就请再问问,看主公还能说话吗?”
“主公、主公...您说话啊。主公...。”蒯越上前,使劲摇晃刘表的身子。刘表意识是清醒的,也想说话,但张着嘴,就是说不出来。
最后,他呕出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
“大夫,快看看主公怎么样了。”蒯越吓了跳,心里也犯嘀咕:“难道刘表真的不行了?”
“蒯大人,请你出去!”
蔡夫人和蔡瑁,直接将蒯越赶出了卧房。
次日正午。
刺史府大堂。
荆州各级官员,例行议事。
蔡夫人坐在上位,旁边站着刘琮。
蔡夫人道:“主公病危,着蔡氏...也就是我,处理荆州事务。”
“诺。”
绝大多数官员,都向蔡氏见礼。
尤其以蔡瑁为首的荆州将领,都毫不犹豫的表示支持。
蒯越、蒯良,心里窝火,也知道蔡氏兄妹想干什么,但却无计可施。因为刘表还没有死,按照规矩,指定谁理政,就由谁理政。蔡氏虽是女流,却是刘表的夫人,更是刘琮的生母,荆州兵权,掌握在蔡瑁手里,换句话说,也掌握在蔡氏手里。
荆州几十万军队,都由蔡氏说了算,即使刘表没有说过由蔡氏理政的话,在刘表病危期间,蔡氏也同样有资格坐在刘表的位置上。
想到顾全大局,以蒯越、蒯良为首的荆州官员,都向蔡氏见礼。
“好,咱们说正事。”
蔡瑁出列道:“吕布住进襄阳,对我们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