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凄冷阴森一直都是监狱的主旋律。在那阴暗的监狱里面,传来一阵阵异于寻常的味道。重重防卫的大理寺大牢就是比普通一般的县衙里的大牢多了一丝凄清的意味,毕竟县衙的大牢总是很多喊冤不停的人,而在这专门关押皇亲的地牢却是异常的安静。
上官瑞自从前两天在议政厅被下了大牢之后,就蹲坐在大牢一隅滴水未进,一动不动,空洞的眼神毫无生气,若不是那短促的呼吸声,他俨然是一个死人。他的发丝凌乱,脸上也是灰灰的,满身的酒气已经慢慢消散,但还是留有淡淡的酒精气息,一副落魄的囚徒模样,早已失了往日的贵族气息。
上官瑞的脑子如同一团乱麻,他想了无数的可能,他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里出现了纰漏。
就在这时,上官瑞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灰灰的天花板,随后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正前方。
他听见了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的节奏给自己的耳朵带来了强烈的冲击感——谁的人呢,都这个时候了还来看我,真是好奇。
但是上官瑞的眼睛竟然还是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正前方,对身后的来人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兴趣。
没过多长时间,身后响起了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
“只问你一句,那些事有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不要再搬出大殿之上那些冠冕堂皇的喊冤的话,也不要避重就轻,不清不楚的搪塞。一句实话很重要。”
上官瑞做梦都会记得这个人的声音,因为这个声音,他实在是失去了许多许多。
一听这句话,上官瑞顿时打了个激灵,快速的转过头重重的对身后的上官元行了个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别给朕玩这些,朕当你是兄弟,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希望你要珍惜。”
语重心长的一句让上官瑞顿时心下无底,眼睛不由的滴溜溜的转动。
“皇兄明察。臣弟怎么会做出有伤朝廷的事情。”上官瑞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肯松口。
“证据确凿,无从抵赖。瑞王,你不是一向自诩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吗?这么多的证据,你的亲笔信,你让朕如何信你?可至于串联北国意图谋反,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上官元轻叹了口气,不顾身份坐在地上,“朕还不了解你?知道吗,朕一直都很羡慕你。你从小就在母妃身边长大,心地善良,慈祥的连鸟儿死了都要落泪。这样的一个你怎么会去做坑害少女的事情。”
瑞王还是跪在地上,脸上还是没有半点的变化。
上官元见上官瑞还是没有变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那些逝去的回忆。
“虽然朕与你从小不在一块长大,毕竟朕十岁就去了封地,之后也只有在春节的时候回来,见你的次数屈指可数。朕这次来,只想听你说说你心里的话。”
上官瑞还是坚持自己之前的说法,“皇兄,之前种种臣弟依旧铭记在心,所以臣弟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做出一丝有害东华的举动。”
“知道为什么前两天在殿上对你发难,现在还愿意站在你面前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吗?你怎么就学不会珍惜呢?哪怕是为了锦绣和母妃。”
“皇兄,微臣冤枉啊”
“冤枉?”
上官元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抓紧二人之间的铁栏杆。
“蒙炫这两天已经去一一核实过了,一千份的口供丝毫无差,你确实有一个忠心的奴仆。今天。也就是今天,你的五千精兵在北川北境的黄沙县找到了。朕该要谢谢你,给国家填充了一支强健有力的军队,只是可惜了带头的二十个将领。通敌叛国,此等大罪证据确凿,朕早就该昭告天下。要不是为了母妃,哪里会给你一个自白的机会?事到如今,你却还是没有半分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