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李蕴终究还是离开了这个地方。
李蕴走后,那个和他说话的小丫头便一头栽在了地上。
那女子用手抿了抿脸,一张人/皮面具就不自觉的脱落了下来,人/皮底下是两条清晰的泪痕。
那分明就是礼部尚书王大人的女儿王婉茹。此时的她喃喃自语,眼中的绝望那般惨烈,可是话语并没有歇斯底里,反而是轻的犹如鬼魅,“为什么,她雨燕就是比我好,比我们的孩子还要好。你竟然为了他不念同门情谊,结发之情。就当是我王婉茹瞎了眼,从此,我们恩断义绝。”
说着,她便把衣袍撕开了一条丢在地上,起身的瞬间将那桌子一推,那其中摆放的珍馐统统跌落在地,可惜了那壶上好的雨前龙井。
做好一切之后,她拿上地上的面具,整理好自己的头发,最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离开了如意楼。
在一旁的芙蓉见此状况,便丢下了身边的浩谦,追了出去,“浩谦,她一个姑娘家的不安全,我去看看。”
“莫伊,你跟着她,照顾好她。”浩谦对一旁的莫伊说道。
王婉茹在前方急急忙忙的走动着,芙蓉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绕过了一个个酒肆茶楼,穿过了一条条的充满叫卖声的商贩聚集的集市,走过了一处小山坡。不知不觉的,她们已经走了有五里路,来到了城外的兰芳亭。当然,莫伊也紧跟其后。
王婉茹走进亭子,一屁股跌落在了地上,瞬间就开始嚎啕大哭,嘴上都是对李蕴的咒骂,稀里哗啦的泪水不久就覆满那俊俏艳丽的干净脸蛋。
芙蓉见此状,立马掏出自己的手绢,蹲下身子缓缓递到她的跟前,轻声安慰,“姑娘,擦擦吧,你的妆都哭花了。”
王婉茹一抬头,只看见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给自己递了一块白手绢。正当她满脸疑惑的犹豫到底要不要接的时候,芙蓉又说了一句,“刚刚你和那位公子的谈话我都听到了。奴家跟过来不是为了拿这个威胁你,也不是为了落井下石,就是想安慰安慰你。”
王婉茹接过芙蓉手中的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珠,白布之下眼珠打转,一副梨花带雨瞬间换上了一副生人勿进的摸样,狠戾的气息扑面而来,“谢谢你的手绢,但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
说着,王婉茹便趁着芙蓉不备,突然暴起,她的左手抓住了芙蓉的一只手,右手便向着芙蓉的脖子而去,意欲掐死芙蓉。正当她的手要加大力度,莫伊正准备营救之时。
芙蓉却用另一只手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面纱,话语激动,“婉茹姐姐,你要杀了心儿吗?你不是最宠心儿的吗,你要对心儿下手吗,我的好姐姐。”
一听这话,看到眼前楚楚动人的芙蓉,王婉茹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万分歉意,“心儿,怎么会是你?你伤着没?你不是应该在药王谷吗,怎么会在这儿?”
芙蓉理了理自己纯白的袖口,耳铛随着女子偶尔的抖动叮当声脆,她抬眸看了看王婉茹,“先别说我了,你是怎么回事,孩子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这两年来,你都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就连孟元都找你找了好久。”
婉茹抬了抬头,努力使眼泪不掉下来,哽咽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头升起,“两年前我受了重伤流落封山,是封山的青农神医收我为徒。而我和李蕴也已经在一年前拜堂成亲。半年前他应皇帝的旨意离开封山入朝为官,只留我一人在封山。三月前李蕴回来同我商量,让我认礼部尚书王利为父,明媒正娶迎我进门。但是如今我已有三个月的身孕,却听闻他和雨燕公主的事情。接下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只当是我王婉茹瞎了眼,选错了人。至于孩子?孩子这辈子只有母亲。”
言辞激烈之际,王婉茹的眼泪便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芙蓉,不对,是锦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