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秋听得头皮发麻,这火骏什么时候跟过来了?她转过身盯着火骏得意的笑容,忽然想到她来之前便觉得有人跟踪,只是没有发现罢了。没想到居然是他?
她越想越生气,正要大声骂他时,却不知这时沐云清闯了进来,脸色忽然低沉了不少,云清怎么来了?难道他是跟踪自己过来的?
想到这,她干脆赌气不去搭理云清。
云清走进青楼,便听到了火骏的话,脸色又阴又沉,虽然他生气,可嘴上却始终为桑秋说着好话,“火公子,打人别打脸,你口出恶言,实非君子所为,谁不知道,我娘子是卖酒出身,何况这青楼也是长期需要美酒招待贵客的?你平白无故冤枉一个良家妇女,到底是何居心?”
火骏被云清这一番抢白,竟然无言以对,场面立刻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看向火骏,看看他如何收场!
火骏被堵得没话说,鼻孔内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甩袖离开了。
赶走了火公子,云清这才转身斥责桑秋,他用力的抓紧了她的手,表情有些愤怒,冷冷的说道,“走!跟我回家!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我为什么不能来?更何况,我是卖酒的,是来做生意的,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刚才你说的话不是很理直气壮的吗?怎么这会又变了?”
桑秋干脆拿他刚才说的话去堵他,云清气了个半死,有苦难言,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桑秋摇摇头,懒得再去哄他,一转身,便看见老鸨一手托着下巴,一边打量着她,嘴角开始漫延出淡淡的笑容来。
老鸨看着桑秋,悠然的一笑,便朝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拍掌叫道,“好!真不愧是女中豪杰!不被这些臭男人所左右,说什么便是什么,就凭你这个性子,老娘喜欢!哈哈哈。”
桑秋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满,但还要指望她做大生意,也只是干笑二声,不再多说。
老鸨走上前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嗓门道,“对了,我可得叮嘱你一声,赏酒大会的事,你花点心思好好宣传一下,做大声势,这对我们,也是有利的,知道吗?”
“桑秋明白。”
桑秋点头,待了一会,便匆匆离去。
回到家中,已是半夜,云清早就睡着了,他背对着她,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看的她又好气又好笑,她现在可忙的很,没心情找他谈心,她得连夜将宣传用的彩色卷纸做出来,明天一早也好用上。
这彩色卷纸相当于现代的名片了,做工精巧,小巧玲珑的。看着小小的一块,却是大会的地点,只要将这卷纸做好了,还怕没有宣传效果吗?
想到便做,她找来纸和用具,慢慢的制作起来,直到次日天明才做好。
她伸了伸懒腰,看了看满桌的卷纸,散发出由衷的笑容,说了声,“大功告成!”
她赶紧将这些彩色卷纸收好,放在了兜里,洗了把脸,便出了门,宣传去了。
沐云清一觉醒来,不见桑秋,还以为她一夜没回来,摇了摇头,便带着字画工具出了门,准备上街卖卖字画。他寻了一个角落,便开始摆起摊来,他将字画摆在摊上,一副副栩栩如山的山水画浮现在字画上,令人耳目一新,不由纷纷驻足观看。
南来的北往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停留在他的字画摊前,很快便看出来他是桑秋的相公,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起来,这些话,听在他的耳中,便像尖刀一般难听。
“瞧瞧,他不是那沐云清吗?他娘子不是会酿酒吗?怎么还出来卖字画?是不是太奇怪了?”
“嗨,有啥好奇怪的,他娘子会赚钱,不代表他会赚钱啊,你瞧瞧,这不出来自食其力了吗?一个大男人,如果要依靠一个女人过活,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