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孝期中,后宫的妖魔鬼怪都不敢太过放肆,所以元熙元年,后宫发生的最惊心动魄的事,就是水贵嫔出事。
寒来暑往,又是一年。
今年的除夕,分外热闹,吃了一整年素食的后宫妃嫔,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吃肉了。
今年的除夕宴上,只有后妃与元熙帝和太后,新皇仁慈,准许大臣与皇族子弟们自己回家守岁。
“臣妾敬皇上一杯。”冯皇后举起酒杯,对视着元熙帝,冯皇后最近发现,元熙帝对自己有点冷淡,尽管冯皇后不觉得这会动摇她的地位,但还是想办法弥补。
沈太后冷眼看着元熙帝和他的一众后宫,沈太后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齐王并没有多少爱护之心,也没有多在意元熙帝,对后宫出身高贵的妃嫔很是厌恶,也鄙夷出身低贱的妃嫔。
简言之,前朝后宫,没几个人能被沈太后看上眼,包括她自己的家族。
可是沈太后毕竟是家族的一员,她不得不考虑着要不要让侄女入宫。
慕馨也向元熙帝敬了酒,却是注意到沈太后沉思着什么的模样。
除夕之夜,除旧迎新。
除了每日的请安以外,慕馨的日常就是在景阳宫里看些书籍,有历史典籍也有演义传奇。
居移气养移体,大约是在皇宫待得久了,慕馨身上也多了几分贵气,这是来看慕馨的慕夫人对慕馨的感受。
今日是民间女子回门的日子,元熙帝陪着冯皇后回了娘家,也大方批准了妃嫔亲人中的女眷们,可以在今日递牌子入宫。
“慕妃娘娘服侍皇上有一年多了,最近又出了孝期,皇上的宠爱不容易留住,慕妃娘娘还是要生下皇子才能有底气些。”慕夫人苦口婆心地对慕馨说。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慕馨笑笑,“只不过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天定的,也急不得。”
说完了这个,慕夫人又与慕馨话起了家常。
“唉,也不知道盛哥儿是怎么想得,不好好考科举跑去参军了,参军去的方位还是西北,西北索达和咱们大安连年征战,盛哥儿这一去,就生死不知了。”慕夫人说着,就要掉眼泪。
慕馨宽慰,“母亲,您且宽心,盛哥儿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说不准还能挣个将军的功名。”
“借慕妃娘娘的吉言了。”
慕夫人走了,可慕夫人对儿子担心的模样却刻在慕馨的脑海里,如果,她的父母还在的话,是不是也会这样担心已身在宫中的自己?
想着,慕馨的心头蒙上一层悲伤。
寒夜微凉,元熙帝来到了一个特别的地方,这里是皇宫的西南角的一个偏僻角落,这里有一个叫做流清亭的凉亭,和一条小溪。
这是元熙的母妃与景平帝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往日因这里偏僻,故少有人至,但是今日,这里不止有元熙帝一人。
新一天的清晨,慕馨就听说了元熙帝昨日没有宿在凤鸣宫,而是宠幸了一位采女,狠狠地打了冯皇后的脸。
是哪一位采女这么有胆量?慕馨在去凤鸣宫请安的路上想着。
今日,冯皇后早早地就在凤座上坐着了,每一位来到凤鸣宫的妃嫔,都要给冯皇后行礼问安。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妃嫔们很快就来得差不多了,昨晚侍寝的采女位份的妃嫔也来了。
她的身形瘦弱,体态纤细,是很容易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女子,她的声音清脆,“采女叶氏,叩见皇后娘娘。”
是叶清影,慕馨想着,洛贵嫔已经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叶采女,好本事。”
“贵嫔娘娘谬赞了。”
何贵嫔仔细地瞧着叶采女,“说起来,本宫对叶采女没什么印象。”
“叶妹妹是与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