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指向九点半的时候,宋丽与我告别。
我送她出门,在门口与她挥手再见。宋丽转过头,再次叮嘱我说:“一定要记得,这一个月内都别下地,也别踮脚走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回答:“知道啦!我会注意的!”
宋丽的身影从六楼的楼梯拐弯消失后,我关上了门,接着反锁了门。
我将客厅的天花板上的led灯亮了两盏。单脚跳着回到卧室,躺下。躺下前,想了想,又往脚上喷了一点好得快喷雾。
然后,我低头看着手上的紫玉镯,轻轻唤道:“苏荣?”
“我在。”声音从紫玉镯里传来。
“看来宋丽是真的忘记了那晚电话里我对她说的话。”
“我已经说过,我施法让她对此失忆了。你以后也别再对任何人提起。夜深了,早点睡吧!”
我点点头,关上了卧室的灯。
躺在床上,我却辗转反侧,好长时间睡不着。我的脑子里在各种胡思乱想。我在想,假如紫玉镯的灵性被别人知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苏荣当初只对我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可苏荣并没有告诉我,这后果会是什么。
我本想再问,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反正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告诉任何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后果。
我闭上眼睛,安心地睡去。
这一个月里,时光很单调,我每天的任务就是躺在床上,翘着脚听电视或者手机里的电子书。但我很享受这样的日子。只觉得,时间哗哗哗地流得迅疾。
期间,我的母亲许月人来看过我,给我送来烧好的十多个猪脚和一碗鸽子汤。母亲说,外卖吃多了不好,她带给我的这些,在每次煮饭时直接放蒸架里一起热热就好了。另外,同事叶飞飞也来看过我。她带给我一箱特仑苏纯牛奶和一些水果,并陪我聊了会天。最后,很久未见面,而只是在qq与微信上经常聊天的表姐朱玲玲也抽空来看了下我,给我带来很多板栗和一箱旺仔牛奶。
于是,整整一个月里,我整天躺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生活得简直像一头好吃懒做的猪。
一眨眼,一个月就过去了。我估计我足足胖了十斤。
我开始试着下地,可一着地,这脚还是疼痛,没法正常走路。医生说过,一个月之后要去复检的。于是我拿着医保卡,在朱良的搀扶下再次去了市一医院。
医生已经不是上次遇到的那个医生了。是另外一个。他看了看我之前的ct报告单,问我:“多久了?一个月了吗?”我点点头:“差不多一个月。”医生弯下腰,按了下我受伤的部位,我感觉到疼,不过尚可忍受。医生问:“走起来看看?”我说:“走起来还是疼的。”医生回答:“我知道,我只是看一下情况。”于是,我踮着脚走了几步。医生说:“你起码还得再保养半个月。不过这半个月里,你要试着走路了。你不能再躺着了,否则功能会退化。你可以拄着拐杖走,先脚尖着地,等不怎么疼了,再根据情况整只脚着地走。”我问:“大约多久能彻底恢复?”医生道:“这我也不好说,每个人的情况不同。你半个月之后再来复检吧!”我有些不安地问:“那我现在可以去上班了吗?”医生一边写病历,一边道:“你先再保养半个月,别急着上班。身体弄不好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我给你开张病假条吧。”我点点头:“好的。”
朱良拿着医生开的半个月的病假条,再次去服务台盖章。我再次打电话,向学校领导请了半个月的假。领导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快。他问:“还需要半个月啊?”我胆怯地回答:“骨科医生说还需要再保养半个月。”领导说:“你明天就把病假条拿到学校来吧,并填写好请假条。绩效工资这块要扣奖金的。”我胆怯地回答:“好的。”
出了门诊大楼,我对朱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