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坐。”
孙会权把庄云青迎到主位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了下首,小六笔直立在庄云青的身后。
“老八,叫大家进来,认识认识新来的东家。”
老八应声出去。
“栓子,去把这几年的账本搬来。”
栓子出应声走了出去。
庄云青静静坐在那,未说话,却蹙了眉,她可没答应帮着管账,搬账本来是为何?
赌坊的人全部来到议事厅,一一与庄云青见过,虽然坐于上位的少年,年龄不大,身量娇小,面容稚嫩,但却没人敢小瞧了“他”,那一手废了骰子的武功,可不是盖的。
庄云青的眼神也只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让他们混了个眼熟,说了几句场面的话,便让众人出了厅,各忙各自的去了,孙会权眼见她的态度并不热情,不禁心中生疑,这模样,并不似长久呆在此地的打算!
东方昱并未告诉他,庄云青与他的口头协议是半年之期,所以,他这才让栓子把账本搬来,如若他不是长久的在此,那他这账本是交,还是不交?想想抬眼看向小六,想得到一些提示。
“孙公子,走吧,带我去外面实地转转。”庄云青看也不看那一沓账本,起身,抬脚。
她只负责自己答应过的事,那账本,该谁管谁管,她可不想让那人知道,自己还会识字管账,加大剥削压榨,本就是不情不愿,只要保证这半年内赌坊不出事,红利不下降,便是万事大吉。
“是,花公子请。”
孙会权也不用再看小六的眼神了,此时,他百分之百敢确定,这花公子并不会长期在此,不知道门主的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抬脚跟上庄云青前,给了管账栓子一个眼神,栓子又将账本原封不动的又搬了回去。
庄云青在来富赌坊呆了半个下午,心中已是有了数,当着孙会权的面唤来老八,告诉他,按常规,一个月他只到来富赌坊四次,平日里的事务皆由他做主,若是她不在时,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就去宅子里找小六,小六会通知她,她会破例过来。
这事,孙会权已与老八知会过,所以,庄云青一说,老八心中有了数,认真的应下。
第一天来赌坊,是熟悉,是交接,事情一了,庄云青便与孙会权告辞,抬脚出了赌坊,她答应过云尘的,要补他一块好衣料,今天得去买了。
看着一袭红衣俊美的少年,由小六护着走上马车绝尘而去,那赶车的是十七,这都是门主贴身的侍卫,孙会权暗忖,也不知这花家少年公子,是如何得了门主的倾心看重?
赌技?容颜?
做为相思门的成员,孙会权是懂的,门主行事看似荒唐不羁,重外表,其实更看重能力,自己就是凭着一身赌技,潘安般的相貌,行事狡猾获得门主的青睐的。
这两年,自己隐于这小小的东月县,明天终于就可以跟着门主回京城,大展拳脚,心中又觉得扬眉吐气,不去想了庄云青的事,看了眼路的尽头,马车早没影了,转身回了赌坊。
马车在布店前停下。
庄云青下车,走进店内,为庄云尘又挑了身上好的天青色布料,付了银子,转了身,又想起阿火,上次忘记给它做衣裳,还和自己闹别扭来着,于是又回头扯了两块一尺的布头,一块大黄花细棉布,一块火红的细绸布,和自己身上的衣裳颜色很搭。
大黄花的让它在村中时穿,至于这大红的,以后自己来县城时,带着它,总得与自己相配不是,庄云青脸上现了不地道的笑,想起前世,自己总是欺负它,可是,关键的时候,阿火从未有丢下自己过,努力的救下自己的性命,那笑又变成了满身的暖意。
跟在她身后的小六,见那两块奇怪的布头,有些好奇。
“公子,这是买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