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什么把握，不过莫某不是来降服妖树的，只是来杀了你，量它还拦不住我。”说着祭起飞剑斩向秦烨。

    秦烨一拍妖树，妖树顿时舞动起来，一根横枝凶猛地抽向飞剑。大哥呼哨一声，小剑倒飞而回，待其一根横枝扫过，下一根横枝尚未抽来之际，他手一指，小剑立马又冲了过来，直指秦烨。但这一剑并未如愿，小剑才飞出一半距离，就被横枝扫个正着。

    大哥收了飞剑，手持弯刀冲上。一根横枝扫来，他横刀抵挡，被震得连退了三步。他站稳之后，单足跺地，身子借力弹起，眼见一根横枝拦腰扫来，他袖子一甩，小剑“噌”地扎进了横枝，他又借力翻飞到树后。

    不料，树后空空如也。他眼皮一跳，就听头顶传来一阵嗤笑，抬眼望去，秦烨正立在一根枝桠上，随着枝桠横空飞舞。稍一耽搁，立马就有横枝扫了过来，大哥持刀挡住两拨攻击，冲了出去。

    大哥又陆续冲锋了几次，都没能突破妖树的防守。他索性在泉水边席地而坐。妖树渐渐停止了舞动，他一跃而起，御使飞剑，再次袭来。秦烨一惊，赶紧催促妖树发力，将小剑砸飞了出去。大哥不慌不忙，收了飞剑，又坐到了一边。

    两人这一对峙，就是三天三夜。大哥时不时还能闭目养神，而秦烨就惨了，坐在高高的枝头，瞪大了眼睛盯着其一举一动，唯恐大哥趁妖树不备就冲了过来。

    到了第三天夜里，许是厌烦了，大哥就近砍了几棵老树放火烧秦烨。烈火之下，妖树丝毫没有被烧着的迹象，但浓浓的烟却熏得秦烨咳嗽连连，再加上有伤在身，三日无眠，他的头昏昏沉沉的，随时都可能掉下树来。他心里直嘀咕：要是被烟熏死了，那还不如来个痛快。

    就在这时，一阵呼喝打斗声传来，他睁开眼想看个明白，奈何浓烟滚滚，熏得他眼泪长流，只好又紧紧闭上眼。仅凭声音，他只判断出来人是位少女。呼喝声响了一阵，渐渐远去，他听得明白，大哥败了。

    火渐渐熄了，他艰难地下了树，又将身子泡在温泉里。他努力睁着眼，希望等那位女子归来时可以好好感谢她。但眼皮越来越沉，他昏睡过去。

    醒来时，他感觉舒服多了。睁开眼，猛然瞧见对岸蹲着一个女孩。他揉揉惺忪的睡眼，仔细一看，那女孩还在。而且他发现她并不是蹲在那里，而是趴在那里。女孩也在看着他，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灵动得无以复加。

    他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想了想，他喊道：“喂，小娃娃，是你母亲救了我吗？”女孩无声。他提高了嗓音，继续喊：“小娃娃，你妈妈呢？”许是嗓音太大了，小女孩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跑开了。他又发现，小女孩奔跑时居然是四足着地的。他明白过来：像这样的孩子，哪里会有妈妈？

    过了一阵，女孩又来了。他静静地望着她，脸上露着微笑。女孩在对岸玩了一会，缓缓地凑近了一点，钻到了他左近的树丛中，继续用贼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观察。他将野果掰开，放在一边，然后继续微笑。

    磨蹭了好久，女孩终于到了近前。她一边靠近一边瞪着他。到了野果前，她用嘴衔起一枚，就跳开了。秦烨保持着微笑。女孩又一步步地朝他靠近。

    眼看她就要走到他身旁，就在这时，一只蓝色羽毛的鸟儿飞来，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往鸟儿身边奔去，鸟儿竟毫无惧意。那只鸟儿叼起一枚野果就展翅飞起。她学着鸟儿的样子，张开两只胳膊，上上下下地扑扇着。然后在秦烨目瞪口呆的眼光下，她高高飞起，尾随鸟儿而去。

    “这个小鸟人！”秦烨感慨，同时他明白了那日救了自己之人十有就是这个小女孩。

    第二日，小女孩又来了。有了上回的经验，他将野果摊在一边，自己则一动不动地躺着。这回，小女孩终于走了过来，甚至还好奇地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