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浑身解数也无能为力。他又试着找另一人聊天,结果任他怎么叫唤那人都不吭一声。他依旧不甘心,躺在床上瞎折腾。
第二天,黑衣人带着一条蜈蚣返回石室。那条蜈蚣足有一米多长,趴在他身上不停游走,从他腰部爬到肩膀,再从肩膀爬到膝盖处,偶尔停在他头上,昂首顾盼,还真与其相得益彰。黑衣人抚摸了一下蜈蚣的头,伸出一根手指朝秦烨指了指,那条蜈蚣听话地爬上秦烨的床,在其手背上咬了一口。
秦烨闷哼一声,蜈蚣这一口实在是痛彻心扉,就好像有一根针扎进了他的灵魂,他的手已经麻木了,而且这种麻木的感觉还在顺着手臂快速蔓延。待到他全身都麻木了,黑衣人满意地笑了一声,取出一对瞿罗花放在他额头上。刹那间,他感觉石床上那无数条纹路全都活了过来,自他的脊背和四肢往其体内钻去,冰寒中透着火辣。
他运转功力与之对抗,但那符文犹如吸血的血蛭一般,将他的功力一吸而空,他甚至有种错觉,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如决堤的河水一般倾斜而下,汇入符文之中。而额头的那一对瞿罗花又犹如一座泰山般压在头顶,镇压着他的灵魂。这般折腾了大半日,他身心俱疲,连求生的斗志都开始涣散,也变得安安静静一动不动了。
到了第三日,又来了两名黑衣人,对他稍做检查,继而将他架了起来,带回地表,选了一座空坟,将他埋下。
一棵倒伏的老树上,一名黄袍道人卓然而立,他左手持剑,右手拿拂尘,目光锐利,一副鹰钩鼻子更为其增添了几分气势。在其身后,一名女修垂首待命,毕恭毕敬。女修道:“黄师叔,那日我和方师兄就是在这里遭遇了那头熊妖,然后被熊妖逼到附近一个地方,才被那群毒奴给围困的。”话音刚落,就见一名男修跑了过来,道:“师叔,找到了,那日我和张师妹大战毒奴的地方就在这边。”
黄师叔和张师妹当即随他而去。到得那片老树尽折的地带,黄师叔里里外外地仔细检查了好几遍,还用鼻子这里嗅嗅那里闻闻,过了好长时间方才停下,抚须道:“对了,这就对了,老夫依稀还能闻到瞿罗花的味道。炼制毒奴需得用瞿罗花镇其魂魄,消其阳气,方才能使其血液与毒液相融。此乃下九流的恶毒术法,我等既然撞见了,少不得要替天行道,斩除这群孽障。”方师兄和张师妹闻言一喜,连连称是,顺带还拍了一通马屁,“还是黄师叔行侠仗义,公正不阿。”“有黄师叔出马,那群蝇营狗苟必然手到擒来。”黄师叔听了,心里很是受用,却故意绑着面孔,威严地道:“两位师侄可到附近查看可有坟场之类的至阴之地。若是找着,切莫单独行事,可发信号等我们一同前去。”二人答应了,当即分头寻去。
二人走后,黄师叔选了一处树干,盘膝打坐。忽然,他睁开眼,朝背后瞅去。像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一只鸟儿扑翅飞起。他舒了口气,继续打坐。不大一会,他又睁开眼,猛地扭转身子,朝左侧望去。却见那方有一片枝叶在剧烈摇晃。他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一手扬起长剑,小心翼翼地朝那边行去。
枝叶还在摇晃,他隔着老远就停了下来,连喝了几声:“何方毛贼,还不速速现身!”枝叶渐渐停止了摇晃,但还是没人现出身来。他走过去探头一看,一只灰毛小兔被树枝压住了一条腿,见人来了,它狠命一搏,摆脱了束缚,当即撒腿而逃。他气得鼻孔冒烟,扬手一剑将小兔斩成两截,却听身后又传来“嘎嘎”怪笑声。他豁然转身,却见在他之前打坐的地方立着一头小兽。他这一气直气得七窍生烟,暴喝一声“孽障敢尔”,转手就是一剑劈下。小兽何等灵活,两腿一蹬,就跃出两丈开外,一边逃一边还不忘回头做个鬼脸。他哪里还肯放过,紧追不舍。
一人一兽的速度都不慢,盏茶功夫,就奔到了坟地里。黄师叔望着一座接一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