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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时惊呆了。l字母形状的伤口,折过来的地方呈九十度直角,线条是左边一大针右边一大针密密地缝接起来的,象粗糙蹩脚的手工将一块绸锦缝补得皱巴巴的,而且完全不平整。经过时间的打磨,伤口上的一针一线结成了高低不平的僵疤,就象阿拉拍数字“7”字形的树枝上密密地长满了一条一条的小虫子。那天,我不顾她的抗拒,紧紧地抱住她,将头埋进她的身体失声痛哭。她的伤,何止是内伤外伤也伤得这么深,还被缝补得这么粗糙。我希望我可以抚平她所有的伤,至少我可以将她的伤修补得精致一点不那么难看。

    医生说黄小蓝身体底子好,这么大的手术,她又失血过多,要是换作其他人,可能手术还没做完人就没了。手术做完时她还在昏迷中,她醒来以后还要再过十二个小时没有问题才算脱离危险。

    下午黄小蓝就醒过来了,虽然她的意识还不十分清醒,但她还是感觉得到剧烈的疼痛,头上渗出一粒一粒豆大的汗珠子。睁开眼睛,看见蔡辉坐在身边握着她的手,身上的疼痛仿佛就减轻了许多,她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想说什么,蔡辉忙捂住她的嘴,小声说道:“你要少说话,先别说话。”

    黄小蓝眨了眨眼睛默认了,现在的她也没有说话的力气。

    华明对黄小蓝说:“我通知了你哥哥,他可能晚上就到了。”

    黄小蓝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哥哥的”但她说不出话来,华明已经退出了病房。医生说尽量不要打扰到她,最多留一个亲属在病房就可以了,华明理解,这时候她最需要的是蔡辉。也许这就是命运,黄小蓝躲不开的一劫,他看出来了,经过这一次她和蔡辉是铁定的要伤害秋然了。

    医院刚刚下病危通知的时候,华明都疯了,特别的害怕,心里也乱了,黄小蓝是因为他受伤的。医院要求通知病人家属,黄小蓝在西城没有亲人,他便通知了蔡辉。单位办公室那边从档案里查到了黄小术亲属的联系方式,黄小蓝档案表格里家庭成员一栏里写的是黄小术。

    到了晚上,黄小蓝意识彻底清醒过来,伤口更加疼痛,医生准备给她打止痛针,黄小蓝说:“打止痛针会让人变得迟钝,我可以忍住的。”

    她怎么也不肯打止痛针。最后痛得说不出话来了,还是强忍住,她说那时候就象在炼狱里挣扎一般,一直数着时间,好让自己快点挺过最难捱的那几个小时。

    蔡辉一直守着她,给她擦着脸上的汗,小声在她耳边说着话:“没事的,明天天亮了你就不痛了,就好起来了。”

    她嘴唇干裂成一块一块的干壳,蔡辉小声在她耳边说:“医生说你二十四小时之内不能进水米,实再口干了,我用棉签沾点水给你润润嘴唇。”

    黄小蓝一会迷迷糊糊一会清醒,伤口疼痛,头上的汗浸湿了枕头。蔡辉心痛得实再看不下去,跑出去求医生给她打止痛针,医生说要尊重病人的意见。他又跑去求正在妇产科值班的妈妈,蔡妈妈建议给她注射镇静剂,让她可以睡一觉好好休息。护士去给黄小蓝打了针,不一会黄小蓝就睡去了。

    蔡妈妈把蔡辉叫到自己办公室,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对蔡辉讲,蔡辉却先开口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妈妈你给我拿个主意吧。”

    “我给你拿什么主意这样秋然怎么办,她是不能离开你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蔡妈妈说。

    “我也知道,所以我很难。”

    “离开小蓝!她离开你她可以活,而且可能还会过得更好,而秋然不行,她离开你,她就会死,知道吗”蔡妈妈哭了起来,她知道儿子的苦,但是也知道秋然的苦。

    “可是,如果我没有小蓝,我也会死的,至少我的心是死的。”

    蔡妈妈早就感觉出来了,儿子一直隐藏的热情被黄小蓝点燃了,但又不能燃烧。他对秋然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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