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一边流泪一边用井水洗过的毛巾为清浅敷着红肿的脸。“王妃,还疼吗?”
清浅笑了笑,“哭什么,没事!”
“还说没事,脸都红成这个样子了沫。”抽咽着说,“不知道锦绣姐姐怎么样了,您说,他们会不会也打她呀。”沫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道。
“不会,顾将军会照顾她的。”清浅安慰道。
“真的吗?那个顾将军好凶啊。”沫儿不太相信。
“真的,他不会为难锦绣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清浅又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沫儿这才收拾起眼泪,又敷了几次才端起水盆出去了。
碧荷拿着药膏慢慢地给清浅涂沫,边涂边抱怨,“王爷也太狠了,没有真凭实据就把咱们给圈禁起来,还让那个恶女人来欺负您。”
“不管怎样,有刺客是真的,总是要查的。”清浅看着镜中自己的脸淡淡地道。
“我下午听外面的守卫在议论,王爷这次伤的不轻,可能要休养个一年半载的也未必能痊愈。”碧荷轻声说。
“哦,真的有这么严重?”清浅一愣,以东方烈的身手,那样没骨气的刺客竟能伤他这样重,清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公主,你说这天阙如果少了咱们王爷,还有谁能够担当大任带兵打仗啊。”碧荷状似无意的问道。
清浅自镜中看她,却见她低着眉眼一副不甚关心的样子,想了想道:“能带兵的当然有,就单这几位王爷哪个拉出来都可统领三军,朝中的那几位将军也都是久经沙场。”
“不过咱咱们王爷比起来,那些人还是逊色得多了。”碧荷又说。
“这话倒是,要论这朝中最能征善战的要算咱们王爷莫属了。”清浅站起来走到书案旁一副淡淡的样子,不愿再提这个话题。
碧荷收拾了一下也退了出去。
夜深了,清浅睡不着,披衣站在窗前,夜色幽暗,这夏日很快就快过完了。
忽然她看到厢房的门轻轻地开了,一个黑影轻轻地溜了出来,四下里看看,一纵身跳上房顶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清浅险些失声叫出来,她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是看那身形应该是碧荷。她从来不知碧荷竟然也有功夫在身,今夜她偷偷溜出去到底是要干什么呢?
她坐回床上,心里一片冷然,自己身边所有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她能够看得清的。这世界之大,让她觉得寂寞无边。
一夜辗转反侧,清浅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昏沉沉的,刚要叫人就见碧荷已经进来伺候了。
清浅看了看她丝毫没有昨夜出行的痕迹,一边伺候她梳洗,一边说:“公主,也不知道锦绣姐姐怎么样了,要不要打听一下。“
清浅用帕子轻轻地擦着脸,听她这样说缓缓抬眸看看她,“你有办法?”
“昨天晚上奴婢借要给公主找药,拜托门口的侍卫。顺便塞了些银子给他。这个人年纪小,好说话,一下子套出来好多事。”碧荷停下手中的事神秘地说道。
“哦?有钱能使鬼推磨,看来咱们王爷的军纪也不是多么的严明。”清浅嘲讽地一笑。
“再严明的纪律也是有空子可钻的。”碧荷收拾好了扶着清浅步出内室。
“嗯,那你可以去探探,只要锦绣没有大碍就算了。”清浅嘱道。
碧荷去了有盏茶的工夫就匆匆地从外面回业了。“公主,刚打听了,那小兵好像也不太清楚锦绣姐姐的去向,只说被顾将军带走了。但是我听说咱们王爷可是伤的不轻,这几日好像伤势又有些恶化。也难怪昨日那个魏妃跑来闹。”
清浅一听心中也是一惊,但是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她将情绪藏好放下手中的书,“既是顾庸带走的,想来也不会有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