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不久,碧荷被放了出来,她来见清浅,清浅看了她一会淡淡地问:“这些日子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公主。”碧荷偷眼看清浅,她现在拿不定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状况。
“没有就好。那就去做事吧。”清浅没有多说什么。
碧荷出去了,低眉顺目的。锦绣看看她的背影嘴里咕哝着:“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就这么放了她。”
“王爷说毕竟她是我从都良带过来的,虽是受都良王指使,但毕竟没有证据说她亲手害过我,何况她也只是个侍婢。”清浅淡淡地说。
锦绣听了,不再多言。
这时平安过来了,进屋请了安对清浅说道:“王妃,王爷叫奴才来知会一声,今日太子寿辰,宴请几个王爷同王妃,王爷请王妃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陪同王爷一起过府贺寿。”
“知道了。”清浅点点头。
平安得了回信便告退了。
锦绣听了连忙叫过来沫儿为清浅梳洗打扮。
“王妃,如今您大病初愈气色不好,妆也不宜过浓,奴婢为您画个额妆吧。”沫儿说着已经开始涂抹起来。不一会清浅的额上就画好了一朵兰花。清浅苍白的面容被这朵淡红的兰花妆一衬倒显得气质更加出尘了。锦绣为她选了一件淡蓝色襦裙,清浅穿戴整齐整个人望上去出水中仙子,在这炎炎夏日中的一朵空谷幽兰。
“好了,王妃,您这个样子把那些个王妃啊什么的都比下去了。”沫儿快活地说。
“胡说,我又不是去选美。”清浅笑道。
“王妃,虽然不是去选美,但您真的是最美的。”锦绣也啧啧地赞个不停。
“都是些个没正形的丫头。”清浅笑。
说笑一阵,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平安过来请,锦绣便扶着清浅出漪澜苑向门外走去。
东方烈等在马车前,远远的看见清浅缓步走来,像一汪清泉流淌在这炎炎夏日里。
“王爷”清浅见到东方烈福了一下身,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走吧。”东方烈扶她上马车。随后自己也坐进车里。
这是二人第二次同乘一辆马车,清浅自是不知,可是东方烈却想起了上次他们坐在车里的对话,又看看清浅。她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悄悄的掀起窗帘向外面看。
“这街上还真热闹。”清浅边看边感叹。
自从来到这里,她从未上过街,如果用现代的话说成了十足的宅女。
“这是云漪城最繁华的街道。”东方烈淡淡地说。
“嗯,我来到这还没上过街呢。”清浅放下窗帘说道。
东方烈想了想摸向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说:“你上过街,还送过我这个。”
清浅接过来看看,皱着眉头想了想,但是无从想起。她摇摇头将玉佩还给东方烈。
东方烈眸色黯然,他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所有情绪,将玉佩又入进怀里。
烈王府到太子府并不是很远,过三条街便是,只是马车要走大路所以绕了一些,约摸一刻钟的时间便到了。
东方烈下车,将清浅扶下来,二人立在门前,门人见烈王府的车驾来了已急忙向里面通禀。东方烈携着清浅向内院走去。
太子已携太子妃等在廊下,见他二人进来皆迎了下来。
清浅在年宴上遇到过太子,但是那是她没有解毒之前的事情,现在完全忘记了,连同一干人等都是不认识的。如今再见面丝毫没有印象,但凭借猜测也可知这二人是太子及太子妃。于是互相见礼,相让着进了室内。
东方烈来的比较早,其他几个兄弟还都没有来。
太子东方凌一副温煦的笑脸,与东方烈的长相有几分像,但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