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答应过一个人要陪她看日出的。”皓看着海面的视线飘得很远，“可惜没能实现我的承诺，她就走了。”

    “她？你前女友？”雨涵想起那份资料上的记录，心情变的不太美好。

    “什么？”皓转头看向雨涵，皱眉，“你怎么知道她，你”

    看着雨涵沉下去的脸色，皓住了口。

    “我怎样，调查你吗？那又怎么样？你想怎么解决？”雨涵语气很不好，明知道这么多年过去，皓忘记自己也情有可原，但她还是忍不住生气，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人苦苦守着那份回忆。

    “对不起，小涵，我错了，别生气。”虽然不明白雨涵为什么发这么大火，皓还是争取先得到原谅。

    没料到皓会如此干脆地道歉，雨涵有点愣，脸色却缓和下来，“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没事，你刚醒，有起床气很正常，我也有的。”皓一边安慰雨涵，一边偷瞄着她的脸色，暗道：爷爷说的果然没错，只要女人生气，别问原因先道歉才是正道理。

    沉默了一会儿，雨涵才开口，“你刚才说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我不知道。”看到雨涵惊讶的眼神，皓苦笑，“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去了那里，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怎么回事？你”过于震惊，雨涵已经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我出过一场事故，醒来后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只有那个人无数次地出现在我梦中，却怎么都看不清她的模样，记不得她的名字。”

    皓低着头，雨涵看不见她的神色，只能听见他不起波澜的述说。

    “我问遍身边所有的人，但他们都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我又找人去调查，也是一无所获。我甚至认为那个人只是我假象出来的，事实上她并不存在。可每当午夜梦回，她一次次出现在我梦中，一举一动都给我十分熟悉的感觉，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我的情绪，让我无法否认她的存在。而且在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明确地告诉我，她是真实存在的，还曾在我生命中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但是我却把她忘了。”

    虽然皓的语气十分平淡，听不出任何异样，雨涵还是感受到了这份平静下的巨大痛苦。

    记忆的缺失已经会让人更加迷茫脆弱，更何况忘记一个对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人？到头来越是在乎越无助，越想探究越痛苦，只怕每次梦到那个人对皓都是一种折磨。而这种折磨没有期限，摆脱不了，早晚有一天会把人击垮。

    盯着皓的侧颜，曾经被抛下的失望以及多年来的怨气一下全部消散了，雨涵甚至感到一点儿欣喜，毕竟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坚持，那些努力也并非无用功。

    “对不起，让你听我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肯定很无聊吧？”皓转头对雨涵露出个笑容，企图打破刚才沉闷的气氛。虽然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反常地把所有事毫无保留地告诉雨涵，但相较于自己的异常，皓更担心雨涵会不愿意听自己说的这些事而生气。

    看见皓难得灿烂的笑容，雨涵皱眉，一巴掌拍到他脸上，“收起来，太假了！”

    眨眨眼，皓看着雨涵收回去的手，唇边的笑容消失，眼底却染上一抹温暖的色彩，“小涵，谢谢你。”

    “嗯。”雨涵轻轻应了一声，目光放向远处的海面，那里有两只贴得极近的海鸟在飞翔，大概是出来觅食的。

    静静地盯着雨涵看了一会儿，皓望了一眼远处的海面，率先站起来，“走吧，该回去吃早饭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解决早饭问题。”

    “只要他们不把厨房毁了，我就会很开心。”借着皓伸来的手站起来，雨涵突然担心自己回去会看见火灾现场。

    “你应该对他们多点信心。”皓的表情可不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