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到那不成文的规矩定的也是妙!说这男婚女嫁后不论如何都应另建新居。
嗬!不必想,这么无厘头的规矩定是娘亲立下的。
多半是她后悔生了那么多崽子,又怕崽们再生下小小崽后,扰乱了她和爹的安稳日子。
当然,我自是没有哥哥们那般恋家。
刚刚过完十万岁生辰,便急不可耐的在离家十里开外的地方,圈了块地,堆了处院落。
后来又因我懒得厉害,始终未曾正经打理,草草撒了片好养活的花草种子又种了几颗树苗子便再也未曾认真花费的心思,浇水修剪的任务也大部分落在二哥身上。。
其实我也甚少待在家中。
除了睡觉。其余大多时间是去哥哥处小嘬几杯又或是偶尔看看娘亲和爹爹,再来趁凡间集会的时候下去热闹一番。
小日子过得也很是清闲!
可是!
自从这十里八荒除了我以外最后一位姑娘也出嫁以后,我便悲剧的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引娘亲生气的大不敬!
忘记娘亲是从何时着了魔,日日在我身边守着我,严格控制我早睡早起,逼我学那穿针引线,绣花缝衣。
任我戳穿了手指也不管不顾,不闻不问!硬是断了我的快活日子。
哎!自由真是个好东西。
想我去凡间游玩的时候,总听那凡人哭哭啼啼的抱怨自个家的猫为什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日日往外跑。
哼,凡人啊!外面那么大,即使好吃好喝又如何?俗气就是俗气!哪有自己想去哪就去哪自在?
我巴巴垂头叹了口气。
我那自由呐,如今就是被那娘亲紧紧攥在手里!
自此便一日比一日悲惨,一日比一日沉闷,等那娘亲醒悟等那哥哥们解救等的望眼欲穿。
终于有日正午,娘亲同爹爹出了远门。
没了娘亲看管,我就如同放飞的小鸟。
在三哥家一顿吃饱喝足后同三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倒进自己的心酸史后很是满足的托着腮帮看那满塘荷叶,放空自己。
三哥坐我身侧半晌,突然道:“妹妹,你可想好何时嫁过去?”
我挑眉,“嫁给谁?”。
“就那从小到大的暮年兄啊。”我恍然大悟!
“怎么?”我转头看向三哥,“你也同他们那般迫不及待的将我嫁出去?”我抬头打个哈欠,慵懒的靠在那石柱上。
三哥干笑两声:“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三哥当然舍不得,只是。”
我转头看着三哥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起身坐到他身侧,环抱着他臂弯,枕着他肩含笑道:
“自是,三哥最疼我定是不舍,只是那门亲事我是不认得。”
三哥竟似是知我会这样说,摸了摸我的头发,眼中满是温柔:“你若知心便好,娘亲耳根软听不得别人说什么,我自小看暮年长大,知他现在什么样子也知他什么品性。你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实的。”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妹子你若已有自己的想法,三哥定是鼎力支持。”
我把脸埋在三哥肩上撒娇似的蹭了蹭算是回应。
换了个姿势在三哥肩上安安稳稳的枕着枕着,被微风吹的半晌便有了睡意。
揉了揉些许沉重的眼皮,起身伸了个懒腰同三哥道了别,便欲回自己的窝小憩。
这刚迈出门口两步远,便隐隐约约听到前方有人扎堆在嘀嘀咕咕的谈论着什么!
我对自己的事一向灵敏。
不由得竖起耳朵,听得一个嗓音稍粗的声音道:“你们说,这白家小女是怎的?这四海八荒也甚少有她这般年纪还未嫁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