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天之华也；地煞，地之精也；天者阳刚，天地精华偏阳者为罡；地者阴柔，天地精华偏阴者为煞。这两样，不仅天界有，诸天万界，只要灵气浓度够，加点属性，哪都能有。

    比如黑金界，这个方圆方圆九千里的小世界，跟半拉高丽差不多大，也有一种地煞气，天界来人简单粗暴地命名为黑金煞。黑金界的矮人们称其为天授法术，每年有七十二个幸运儿获取天授法术，成为黑金界矮人们军队的主力。

    但是人炁，不一样。天精地华易得，中央人炁难就。天罡是凝，地煞是炼，人炁你得养。

    秦矩现在，正在养自己的人炁。

    饶是以天界这么广博浩大，源流悠长，已经确定的、能够养到金丹的人炁也就只有六种，造化功德炁、太上道德炁、轮回阴德炁、灵宝福德炁、元始圣德炁，是谓五德五炁，后来孟子创出浩然正气，总共六种。

    秦矩养的方向，就是上清真解里记录的灵宝福德炁。养成之后，气运加身，趋吉避凶，“心血来潮”技能ax，在六种人炁里是最能增长道行的。

    “张道长，您养的什么人炁，有什么窍门没有。”许是天罡地煞成功的太容易，秦矩看着丹田里一丝一丝增长的灵宝福德炁有点急躁。

    “老道当年是烂大街的浩然正气，保持本心就能养的快。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忌讳少点。”

    秦矩眼瞅着张老道这岳不群的样，怎么也不想养浩然正气的出身，眼神里有点不信。

    张老道笑而不语，也没辨别，“这个东西得自己摸索，切记一条，切勿揠苗助长。”

    秦矩点了点头，孟子他也翻过两篇，浩然正气下边确实是揠苗助长这一段，没想到是养人炁的注意事项。

    “黑金界咱们也逛了，酒也喝了，黑金之核也看了。咱们今儿转场，去下一个世界，败给天界之后，正在重建，板荡不安的一个世界。”

    小山界，飞升杖所在地。

    如果说黑金界的气氛是安定祥和，没心没肺的矮人们整天就是打铁、挖矿、喝酒。小山界的气氛就是紧张不安，据张老道的介绍，这个世界的结构是个人类统治的封建社会，在天界到来之曾经假模假式的合作过一段时间，后来那个英明神武的皇帝和手腕强硬的宰相不屈居人下，强杀了看守飞升杖的天仙——这跟飞升杖是后立的。

    秦矩可以理解这种行为，惟辟作威，惟辟作福，自己的土皇帝当的好好的，突然来了个上仙，哪怕他不管什么政治军事，上边有人压着也不舒服。莫说是个受命于天的皇帝，就算君权神授的欧洲国王，后来不也扶持新教，把头顶上的教皇赶进了梵蒂冈吗。

    但是理解归理解，秦矩该敌视还得敌视，屁股决定脑袋吗。为了震慑诸天，警示后人，这两个主谋下场可都不太好。飞升杖被毁了之后，根据传承之光的指引，穹荒福陵山云栈洞的大当家，天蓬元帅猪刚鬣亲自下场，那位庙号盘宗的杨皇帝被九齿钉耙筑了九个窟窿，形神俱灭；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太子太师、洪国公文太师更是叫老猪一口吞下，全尸都没留一个。

    直到现在，这小山界各地还板荡不安，烽烟四起，杨家宗室有个几千人，再加上忠臣孝子，仁人志士，惹得福陵山云栈洞的猪妖们到处弹压。要不是老猪来的时候把高端力量杀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小猫小狗两三只，只怕这个“已归属”的标签还贴不到小山界身上。

    走进城里，秦矩跟人家格格不入的装饰很是扎眼。小山界的人，喜蓝色，成年男子好抓两个发揪，拿眼一看跟大汉版的春丽一样。文法不同，礼制不同，民俗不同，就完完全全是两个种族了。

    秦矩随身带着一张符，张老道给他防身的，暗合东方甲乙木，能召唤一条木属蛟龙，威力无匹；身上还贴着张符，儒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