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开玩笑了。戚道友,我这次来是穷鸟入怀,找你帮忙的。”秦矩看戚兰亭眉毛一挑,又要训人,急忙转移话题。
“是不是锦衣卫来人了?”戚兰亭不亏是大家族出来的,面皮功夫没的说,马上又恢复了酷炫如蓝鲸的表情。
“对,而且来了俩。”
“不是俩,是五个,都是罡煞境。”戚兰亭添了碗茶,“两个是袁天彪——就是那个老乌龟百户派来的,三个是正好在南海执行任务,姓骆的小子托人让他们帮忙。”
“你怎么知道?”秦矩傻子一样问。
“我姓戚,家族里在大明会馆有点关系。那一架打完,我就跟家里和师门说了,让他们帮忙注意一下。不光是我,王贯日道友是江湖人,自有渠道;毕前辈资历老,交游广泛;云姑娘截教门下,那两个倒霉的不敢报复的。”
“照你这么说,锦衣卫不是跟筛子一样。”秦矩刻意没提五个人里只有自己没有渠道的事实。
“是在中土洪荒的锦衣卫跟筛子一样,毕竟大明也不重视。在北方莽荒的锦衣卫,可是实打实的皇帝私兵,机密机构。”
“天庭地府治世还有皇帝?”
“是一些起源界的飞升者,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各路反王,宗亲贵胄,还有从诸天万界吸纳的戎、狄两脉,众圣都安排在莽荒,任其争霸。百家之中的兵家、纵横家、法家也在那边,那里才是锦衣卫力量集中的地方。洪荒这边的大明会馆,不过是人家创收的项目,自然管的不严,这是保安和保镖的差别。”
“那这五个人怎么办?”
“我先托人问问那三个帮忙的态度,如果他们肯不插手,就好办了。你我二人找个机会,把剩下那两个办了,谅他袁天彪也不敢声张。”
“事后还能通过戚道友你的关系反将他一军,因为私怨送了两个下属性命,好计谋啊戚兄!”秦矩兴奋地要跳起来。
戚兰亭反而愣了一下,“这我倒是没想到,秦道友真是心思活络。”
这时,小师弟突然抬起头来,“那两人不是很无辜,因为上司的交代横死。”
“不对,他们既然给上司干私活,就得有这个觉悟,”秦矩笑着说,“既然被封官许愿所诱惑,因为上司的私仇来对付我们,死了就死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应该对自己做的事有个判断。”
“那要是上司的命令呢?不是被诱惑来的?”赵又问,“就像战场上,士兵也没什么罪。”
“小师弟,你这话就是偷换概念了,战场是士兵是没什么罪,但是吃这口饭,领这份饷,就得有阵亡的觉悟;第二,锦衣卫办事是要有批条的,这种丑事,还有一个笑面虎的队副盯着,袁天彪上哪搞上司批文?我想,你们皇城司,也不会私仇公报吧?”
“皇城司?这是宋王室?”秦矩狐疑地看了小师弟一眼,看来这真是人人都有背景。
小师弟却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抬起头来,“你们说的对。”
戚兰亭笑了笑,“这就对了,以后这种认知障一定要及时问出来,睡梦反源功一定要念头通达,不然睡不着觉,还怎么修炼。”
小师弟点了点头,又开始和糕点较劲。
“戚道友,那咱们这两天怎么办?”
“就在外边订两间房吧,”戚兰亭想了想,“我一会把小师弟送回去,咱们现在外边住下,等那三个的消息。”
“嗯,”戚兰亭欲言又止,考虑了一下道:“还是劳烦秦道友帮我把小师弟送回宝林寺,我这个处境,不适合出面。”
“好,”秦矩和小师弟及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南海县,死人酒客栈。
座上坐着三个飞鱼服绣春刀的锦衣卫,一个面相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