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人能死而复生吗?”下了飞机,周围陌生的环境充斥着冀杉的眼睛,她不知为何突然忆起了哥哥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对着身侧的肖扬问道。
肖扬显然被问愣了,但她很快便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杉杉妹妹啊,我们科学人怎么也开始相信这种说法啦?”
“要我说,那也只能是克隆或者用什么方法让一个人不老去——当然身体机能也一直保持良好状态,死而复生还是太假了,至少我在组织里九年了都没听说过这种事。”
“不老?那不就像肖扬姐你这样,看起来永远都这么可爱。”每次和肖扬呆在一起,冀杉都能“看到”蔷薇色的光在肖扬身边闪烁。
“啊啊啊,别说啦,我都二十七了,再过几年就老掉了,老掉了!”肖扬听冀杉夸自己可爱,一个劲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了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冀杉。
驾驶座上的泽恩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个女生对话,此时的她们就像是一对普通的好友,像普通女孩那样互相赞美对方或是扯一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话。冀杉已经比自己初见时开朗了不少,其中应该少不了肖扬的功劳。“最近聂寻教授在澳洲寻找令尊、令堂的行动有了一些结果,你听说了吗?”泽恩问道。
“啊?我没听我哥提起。”冀杉脸上写满了诧异,“难怪呢……他本来打算和我一块来德国,却跑去了墨尔本。”
“他可能打算查出了点什么再通知你吧。”肖扬将一根巧克力曲奇棒塞进嘴里,学起了冀尘吞云吐雾的动作,“你呢,在这边先好好玩,你哥怎么说也在组织调查了八年呢!”
“但愿如此。”冀杉不知自己此时的心情到底是什么,哥哥又为什么会问自己那句话呢?
“我们马上就要到啦!”肖扬的嘴角还留着一些曲奇屑,激动地摇了摇冀杉。冀杉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早已变了,不再是林立的建筑物,也没有了行人。三人行驶在一条宽阔的砖砌路面上,两侧近处都是高矮一致的人工松树,更远处被墨绿的森林覆盖着,完全看不到尽头。而这条路的尽头,似乎有一个巨大的府邸,冀杉虽然之前从没有出过新安市,但直觉告诉她,这是某个大庄园。
“这是哪啊?”冀杉发问道。
肖扬把食指竖在唇前,对着冀杉“嘘”了一下,又指了指坐在驾驶座上的泽恩。
澳洲此时正值冬季,不知为何,今年似乎特别冷,凛冽的北风吹着沙砾般的雪花,湖面就是被这样一粒一粒的雪花,冻成了坚冰,像是在宣告着:这个冬天永远不会有尽头。冀尘拉了拉自己的立领风衣,迎面走向已经冻得双耳发红的冯镜月。
“你也怕冷啊。”冯镜月看到冀尘的动作,声音有些发地问道。
“不怕。”冀尘继续补刀,“我要是怕冷,你怕是已经死了。”
事实上,冀尘确实不怕冷。虽然新安市没有非常寒冷的时候,但在他小时,就曾随着父母来过澳洲某个南部地区,那里的冻原比这可冷多了。
“那你把领子提起来干嘛?”冯镜月不依不饶地问道,他可不想错过冀尘的任何弱点,“怀特先生什么时候发明个‘保温仪’贴贴多好……”
冀尘并不是怕冷,只是怕风。怕这股北风把他心底的一些事给悉数翻了出来。
“你再多嘴我把你摁到湖里让你感受下什么叫天堂无病痛。”冀尘推出了一支烟,转移话题般地瞪了眼冯镜月,抽了起来,“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
冯镜月早就习惯了冀尘对他的态度,摇了摇头:“阿尘,你还记得你父母失事的那艘邮轮吗?”
冀尘点点头。
“当年的那艘船,甚至无法定位在何处失事的,因为根本没有一点残骸,当天从澳洲跨太平洋到中国的航线上,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