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灵地并不是别人,就是肖扬来中国寻找的那位行踪不明的发明怪人——怀特!
“怀特先生!”肖扬见到安然无恙的怀特,欣喜地呼喊着。
“好吧,好吧。”董聿川背对着冀杉等人,冀杉完全看不到董聿川的表情,但听得出,他的语气有一丝悲凉,“我十四年设计出的计划,你只用了几十秒就毁了。看来我确实是输了。”
“自己的优势若全部暴露在对手面前,那些优势就成了劣势。”怀特用董聿川的原话回应之,“道理用在自己身上时,怎么反而不懂了呢?”
“你的动机是什么?”身着黑色风衣的余则成身后跟着几名保障他人身安全的成员,走上前,语气庄重,嫉恶如仇地盘问道,“王教授待你不薄,你做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毁了所有人,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才好。不过,现在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董聿川似乎仍然不愿意悔改,他厌恶地听着余则成正义的批判,不耐烦地答道,“有的事做了就是做了,你们这些自恃正义的人为什么总要为犯罪找出合理的逻辑来推断动机?”
“我今天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后悔,这是我的报应。”董聿川捡起眼镜,默默戴上,“我做这一切,也是你们的报应。”
“就算这次我失败了,也还是会有人来惩罚你们的,你们,逃不掉。”语毕,董聿川疯魔似大笑起来。
“冥顽不灵,简直就是衣冠禽兽。”聂寻无奈地摇摇头,董聿川听到这句话,愤怒地瞪向聂寻,聂寻知道董聿川没有任何伤害别人的方法了,不甘示弱,毫不回避他的眼光,更是厌恶嫌弃地回应着。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暗流涌动。
“你知不知道余然还在担心你?”冀杉打破了这层压抑的气氛,为了让自己感到更舒服一些,捂住了腿部流血的伤口。从进董事长办公室开始后,冀杉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余然和自己对话的种种神态语气,打心底替余然感到不值,“他时刻都在想着怎么治好你的病,但是你却从头到尾把他当作棋子,从来没有把他当回事,甚至,利用他对你的感情!”
“他在想着怎么治好我的病吗?”董聿川有些悲凉地低下头,端倪着自己没有一丝污垢却早已沾满鲜血的双手,虽然衣冠楚楚,却显得狼狈不堪,“是啊,我是病了吧……没了我的话,小然总算可以正常生活了。”
“幸田阳子在什么地方?”泽恩捂着右臂,颤抖着问道。
“很抱歉,这些事,你们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董聿川的目光穿过一排排人群,看着因自己伤到无法动弹的冀杉,温情得与先前剑拔弩张的他判若两人。
他触碰到办公桌上的一个暗门,从机关按钮旁升起一个绿色按钮,轻轻按下按钮,摩天大楼楼顶的落地窗迅速消失了。虽然现在雨停了,冷风还是猛地灌进董事长办公室里,看上去还会再下一场雨。
他在窗子边缘,迟疑了一秒,似乎在目测大楼的高度。接着,趁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纵身跃下,冀杉震惊地看着董聿川,只见他嘴一张一合,眼神诚挚地望向冀杉,说了四个字,但却不知道那四个字是什么。
冀尘急忙跑去窗边查看,只见已经坠落下很大一段距离的董聿川按动了自己脖子上的按钮,“嘭”的一声,他的颈动脉被设置好的机关炸破,鲜红的血顺着光滑的墙壁,溅在这栋他费心费力建设的空中楼阁之上。
冀尘听见“啪嗒”的金属撞击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机关,已经自动掉落了。泽恩和肖扬的也是如此。
“已经死了。”冀尘朝余则成摇摇头复命,随即奔向冀杉:“撑一下,哥哥马上……”
“扶我过去!”冀杉不知自己的情绪失控是因为不愿接受善良的董聿川因罪恶的他一并消失了,还是害怕让余然伤心,执意要冀尘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