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小然,慢慢喝,烫疼了吧?上了药会好一些。”
冀杉看着这一切,愈发觉得自己见过董聿川。是在什么地方呢??冀杉一边想着,一边细细端倪着董聿川。一直到他转身,冀杉恰好瞥见他颧骨处轻微发红的伤口,她才忽而想起——
董聿川,就是第一次异变踩了自己一脚的男子啊!
然而看他的表情,他显然不记得冀杉这个“救命恩人”了。
“抱歉让你们看笑话了。”余然的手指被董聿川包得像胖版麦芽糖,尴尬地挠头笑道,“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了,看到你们来,真好。”
余然起身,走到狭小的窗口旁,眺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雨幕限制了他的视野,余然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这雨估计还会下很久呢,而且初夏时新安市总是有山洪,不然,就在这住几天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冀杉答应道。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余然,调查字条来源,另一方面,冀杉看着仅有两人的空荡别墅,总觉得余然和几年前的自己很像,很需要陪伴。不同的是,自己已经炼就了独来独往的本事,可余然,怎么看都还只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
“我带你们去参观参观屋子吧!”余然听到冀杉肯定的答复,开心地说道,便转身领着三人走上旋转石梯。
如果不是泽恩提醒,冀杉准以为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别墅的窗口狭长而小,且大多数都封着彩色玻璃,全靠鹅黄色的水晶吊灯和烛台照明,光线并不好。余然此刻走在最前面,脚步轻盈,踏在石阶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余然,你从暑假开始都在别墅里吗?”冀杉无心听余然介绍别墅的布局,借此机会,她旁敲侧击地问道。
“嗯?当然啦,我在新安市只有这一个家而已。怎么了吗?”余然并未察觉冀杉的用意,满口答应。
“哦,没什么,只是最近雨水多,你的身体不太好。”冀杉掩饰道,“那,有没有什么异样?听说最近新安市不太太平。”
“是这样的吧。”余然推开一扇门,领三人进去,“好像市区里很多建筑都毁了,而且没人目击!但是我天天在这都是数着秒过的,没发生什么。谢谢小杉关心哦。”
冀杉朝泽恩和肖扬使了个眼色,肖扬凑近泽恩,耳语道:“der wald schet kee utationse(森林里似乎没有发生异变)”“hteald versteckt, wurde die natur vorkon, und dies ist unser durch
uch(幕后黑手就藏在森林,这里自然不会有事,这也可以作为我们的突破口)”也许因为是母语,泽恩的德文听起来比中文舒服多了。
“小心!”余然拦住心不在焉的冀杉,四人止步于走廊的末端。
别墅内部除二楼外都是像罗马斗兽场一样的环状路,从护栏往下看,便能看到二楼大厅的全貌。前侧走廊共七层,而后侧的走廊只有六层,在走廊交界处,有几级小阶梯旋转而下,成了一个拱门,而后侧的走廊是斜向上延伸而成的,房间构局也不同,因而少了一层。而众人所处的第三层,走廊的交界处是断层,若是不慎跌落,怕是要摔成半残。
这么大的房子,理应很多人住才是,只有两人,未免太蹊跷了点。冀杉心想,但嘴上还是感谢余然出手相助。
“进来吧。”余然指了指身侧的门,门里传来一阵空灵的歌声。
屋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陶瓷物件,和欧式的别墅风格迥然,但又有种别出心裁的混搭美。董聿川戴着烟灰色细框眼镜,半倚在软沙发上,手中捧着一本《地狱一季》,身侧的老式黑胶唱片机上,拨片转动着,空灵的歌声正是源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