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三更的锣敲响,外面街巷的灯火已经熄灭许多,衙门里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换班。
慕夭夭的耳朵动了动,眼睛向左边看去,一道黑影正在对面房顶上快速移动着。慕夭夭也不急,小心观察着,只见那人揭开了房顶上的一块瓦片,身形飞快的缩小。
缩骨功?慕夭夭挑了挑眉,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眼里满是笑意。
等了片刻,慕夭夭见那人从房里出来了,连忙施展轻功跟上。咦?这不是去酒庄的方向吗?
待那人扒开酒庄后院的一个狗洞,正要缩骨钻进去,慕夭夭指间凝出一道真气,突然向那人发难。
那人也算感知敏锐,连忙一个侧滚翻,堪堪躲过慕夭夭一击。
慕夭夭见一击未中,也不打算和那人多废话,一招缩地成寸便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一掌轻飘飘的拍出。
那人也不躲闪,手腕一抖,两把钢刀从袖口掉出,左手一刀挡住慕夭夭的掌法,右手一刀直取慕夭夭的喉咙。
慕夭夭一侧头,然后左手两指接住朝自己喉咙而来的钢刀,右手一翻避开钢刀,绕道对方左手手腕处,运气一点,那人的左手手腕齐根断落,切口整齐。
那人额头青筋暴起,目眦欲裂,想发声却如哑巴一般只能发出几个气音,旋即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夭夭,刀光乱闪,连忙脱离战斗。
“你既然想要我的命,那我便先要你一只手权当利息好了。”慕夭夭双手环胸,不慌不忙地朝那人走去,道,“缩骨功乃是北方的盗墓神功,北方的盗墓大派数来也就那么几个,怎么会和我第一酒庄扯上关系。”
见那人作势要逃,慕夭夭轻笑一声,手腕一转,一道光芒从指间迸出,那人瞬间跪倒在地,眼神满是惊恐。
慕夭夭踱步走道那人跟前,蹲下身子,一把扯下那人的面巾,哟,还是个清秀的小哥呢。然后慕夭夭一扯那人衣襟,摸了摸收回手,一个杯子静静的躺在慕夭夭的手心。
慕夭夭嗅了嗅杯子,毒药的腥味已经散去不少,细细辨认一番,慕夭夭大致有了眉目,道:“我若不打算放你走,你纵然缩进地里我也能给你挖出来。我封了你的经脉,要想交待了就点点头,我有许多时间和你耗在这儿。”
见那人垂头半晌也不肯交代,慕夭夭索性坐下捶了捶腿,道:“我知道你不过也是个收了钱做事的帮凶罢了,瞧你这张脸长得还不错,你若不肯说,我就废掉你的一身功夫,扔去地下拍卖,喜欢娈人的人可不少。”
那人马上就抬起头,怒视着慕夭夭,抿了抿嘴唇然后颇为认命的点了点头。
慕夭夭拍掌,连忙解开了封住的经脉,笑道:“这就对了嘛。”
“咳咳。”那人咳嗽了几声,确定自己能说话了之后,老实交代了起来,“确实如你所说,我来自北方的盗墓门派。我犯了门规被逐出师门,在南边混了小半年也没饿死。今天下午,有个穿斗篷的人在我住的破庙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要我去第一酒庄取只酒杯子和衙门里头那只掉个包,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慕夭夭道:“那你可有留意那人的斗篷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人沉思道:“没有,就是普通的斗篷。不过,那个斗篷人给我钱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明明是个男人的声音但是皮肤却比女人还细腻。手心泛黑,指甲也泛黑。”
慕夭夭看了看自己的手,双眼一眯,起身,飞快的一记手刀将那人打晕在地,冷声道:“胡掌柜,都记下来了吗?”
后院的门被推开,胡掌柜领着两个青年走了过来,躬身道:“回主子的话,都记下来了,这人怎么处置?”
“绑到柴房里去,上点药派人看着,别让他溜了也别让他死了。醒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