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国庆跳起来,挣脱了想要阻止他的同学,把自己的单肩背包向锦程扔了过去。
“静一点!听不到说明了,国庆蠢材!”这时有一个学生大声地喊道,是男生的学习委员,戴着眼镜一副书呆子像的蒲昊空。
国庆直向蒲昊空扑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两个士兵上去把两个人分开,把蒲昊空推回学生中间,而国庆则被扭着推到离锦程有三四米的地方。
“真拿你没办法。”锦程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样的东西,对准国庆的脖子按了一下。
国庆颈环中间控制器的红灯开始闪烁,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
士兵把他推到教室中央。
“大家快逃。”锦程跳下讲台,脸上显出很高兴的样子。
“这是什么一一?!”国庆疯狂地大叫着,步履错乱地在教室里东跌西撞,双手徒劳地想要把脖子上的颈环卸下。别的学生象躲避瘟神一样惊恐地躲开他,把他远远地推离自己。
“救我啊!”国庆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最后他向几步远的任晓啸伸出手,发出最后凄惨地叫喊:
“任晓啸一一!”
“国庆一一!”任晓啸也向国庆伸出手去,但恐惧却把他的双腿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颈环爆炸了。
鲜红色的喷泉直射在任晓啸的身上,他下意识地用双手护住了头。
当他放下双手的时候,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他的校服上染满了鲜血,而面前的地上,他最好的朋友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一个红色的圆正从颈部一点点地扩散开来。
任晓啸慢慢地走到国庆的身边,跪下来。
在血泊里有一张照片,任晓啸把它捡了起来。
那是在大客车上王静白所拍的他和孟翠巧的合影。
国庆和他说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任晓啸,你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任晓啸俯身伏在尸体上,失声痛哭着。教室里除了他的哭声,一丝声音也没有。
“真遗憾啊,我其实很疼爱国庆的。”锦程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边。
任晓啸抬起头盯着他,眼里的悲伤渐渐变成了愤怒。
“任晓啸,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锦程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几个男生从后面跑上来生生地把就要扑上去的任晓啸拖住。
锦程转身走回讲台,朝军官挥了挥手,军官继续放录像。
“现在要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屏幕上的女子还是一副仿佛在教小朋友做游戏一样的活泼模样,
“这个游戏的期限是三天,如果到时还没有分出最后生还者,全部颈环都会自动爆炸哦!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绝对不要变成这样噢!”
听到这里,所有人的脸都变得煞白。
“好了,大家有没有问题?”
“呃”举手的是刚才和国庆扭打的蒲昊空。
“蒲昊空同学。”
“如果能够生还,可以回家吗?”
所有学生的眼光齐刷刷地投向锦程。
“可以啊,不过只有一个人。”
听到这回答,蒲昊空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瘫坐下来。
又有一个学生举手提问,是最显成熟稳重的苏学海,他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问道:
“为什么会选中我们?”
“这是经过严格筛选的结果。”
“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可以。”
“请。”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一一这几乎是所有人此刻都想问的。
“这是你们的错。”锦程的声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