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取了前几次与皇上撕破脸的教训,太后也不好直接说明来意,便旁敲侧击地问道,“哀家听说今日御膳房似乎出了什么事?”
“嗯,”南宫净屿神色淡淡,眸中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朕将容妃暂时关押了。”
太后有些担忧地拧了拧眉,脸上的忧愁不知是真是假,“容妃犯事了?”
“嗯,栽赃陷害,私自用刑。”
南宫净屿依旧神色淡淡,面色如常,将茶杯轻轻往桌上一放,连眼神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随意。
太后竟一时不知要如何把话接下去。
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兀自说道,“皇上,容妃年纪虽小,却也懂事,她平常没少跑来这长宁宫孝顺哀家,所以”,她顿了顿,慢慢将话题引了出来,“哀家觉着,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哀家可是听说了,皇上甚至连查都没查,便直接定容妃的罪了。”
“母后,”南宫净屿不冷不热地,“若是容妃无罪,那谁有罪?”
太后闻言一激动,刚要把赵然禾三个字脱口而出,却在愣了一愣之后,堪堪闭上了嘴,“哀家只是觉着,容妃素来喜静,也从不会在暗地里耍些小心机c小手段,这样一个纯然的孩子,心地应该是善良的,怎么会胡乱做出那构陷她人的事呢?”
虽然面上不显,可太后早已在心里把容妃骂了个半死。
这种蠢女人,非但没有把对手干净利落地除掉,反而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实在是太蠢,太蠢!
她之所以愿意帮容妃在皇上面前求个情,不过是因为那句话罢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谁知帝王的下一句话,却蓦地像一盆冷水浇过来,将她里里外外凉了个透,“母后,兴许是您年纪大了,所以变得有些识人不清了,朕只希望往后您能安安心心地在这长宁宫中颐养天年,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母后还是少接触为好。”
太后突然觉得身心有些疲惫,她抬眼看向帝王,却分辨不出他此刻是何情绪。
刚才的那一番话看似孝顺,可太后却能轻易读懂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好好当您的太后,不要再妄想着联合她人搅弄风云了。
“可是!皇上,今日就要为东邴远道而来的太子设宴了,突然传出这一桩丑闻,皇上不觉得丢了北沃之国的脸吗?”
“母后,您错了,北沃之国的脸面,从来就不需要靠后宫女人去争取。”
太后被他噎得说不出话,索性摆摆手,闭了闭眼,“皇上,哀家言尽于此,至于容妃的事还望皇上三思啊!”
南宫净屿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站起身,颇为尊敬地说了一句,“母后,宴席的事朕会一手操办,所以您只需要好好歇息,不用多虑。”
说完,便拂袖而去,挺直的背影逆光而行,却似夹杂着一丝漠然。
今日的宴席主角虽然只有一人——凌御,可他的身份却是东邴之国的太子,既然对方是作为国家代表来到这皇宫之中,自然是方方面面都要准备周全,不能有半点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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