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
死寂。
空间里弥漫开来的味道甚至都沾染了一层薄薄狠厉的肃杀。
司锦衍俊美的五官上覆盖了明灭不一的阴郁,鼻尖上充斥着怀里独属小女人的味道。
下一瞬,男人偏于森冷阴谲的嗓音从喉骨蹦出来,“滚出来。”
南音一怔,身体是不自然的僵硬。
缓缓退出司锦衍的怀里,抬眼。
四目相对。
浅浅的犹如碎金般的光线洒下南音的脸上,肌肤白皙胜雪。
以纯情作为最基本的白底,混着那种在二十岁年纪不上不下的娇媚,眉眼上的空白介于妩媚和纯真之间。
五官的精致甚至可以跟任何一种形容顶尖皮囊的词擦边,风华绝代亦或者沉鱼落雁。
皮相大开大阖。
不动声色时低眉顺眼的娇软。
笑靥如花时张扬到别人毫无招架之力。
司锦衍陡然眯眼。
这个女人太美,还是一种似曾相识的美。
好似很久就认识。
好似那种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的心悸。
南音一眼就解读出男人眼底底蕴的东西。
他不认识她了?!
所以这一世,因为她的重生所以彻底把牌洗干净了吗?
南音突然记起来,她逃回景城的那一晚,男人凉薄又讥诮的嗓音。
“我问你,如果你回去之后可能不会活着出来,你会后悔吗?”
“”
“我最后一次留你,如果你愿意我接手你的人生养你一辈子,你要是不愿意,你的生死跟我没任何关系。”
“我不愿意。”
那时,她是这样说的。
南音垂眸,两根干净漂亮的手指重重的捏在自己的唇瓣上。
现在那句话毁尸灭迹还来得及吗?
她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像一只松鼠球一般缩在被单里面,只露出一双黑白的大眼,眼底湿漉漉的,眉目软的一塌糊涂,仿佛像是被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耳朵尖红的能滴出血。
盯着他的眼睛道,“管钱的人你还缺吗?”
管钱?!
糯糯的嗓音犹似一道暖暖的气流滑过男人的身体,周身四涌的戾气明显的消了下去。
南音没察觉出来,但是一边的手下有些错愕的瞪大了双眼。
胸口有种不知名状的情愫卡顿在那里,斜眼睨着她,表情冷漠,有些讥诮的开口,“你直截了当的说缺不缺暖床不是更好?”
“可以吗?”
她上前一步,眼神像是被水洗过一般,低低又诚恳道,“那我试试?我没暖过床,到时候要是暖的不好,你别怪我啊。”
手下,“”
这么皮的吗?
手下有些僵硬机械的转头看着司爷。
一个靠着滚这个字行走江湖近三十年并且至今都未找到能与之匹敌对手的司爷今天已经说了
手下拿出手板了板,嗯大概说了二十五个字。
司锦衍唇畔勾起一些冷弧,修长的指尖掐住她的下颚,“找死?”
嗯,二十七个字了。
南音有些头疼,她从没追过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撩男人,而她又太心急想拿下司锦衍了,反而到现在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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