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柱极高。
在卡片上方的居中位置,“白海”两字笔势飘逸,却又足见凌厉锋芒,下携有八字小篆——“执天问地,沧海迎日”。
便是如此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当罗昭远艰涩地念出这段校训时,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根本不认识小篆,但繁琐复杂的古代字体没有影响他辨认出校园卡上铭刻的校训,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确实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至少在这个学校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否则他不可能会有这么深刻的印象。
“沧海迎日,语出‘沧海先迎日’。唯行天道者,方能得见天道。故又执天问地。”罗昭远长叹一口气,他想起了这句校训的释义,念了出来,心情变得愈发沉重。
因为他仍然想不起来自己的事情,也想不出这所学校究竟是做什么的。那种熟悉而又疏远的感觉,仿佛是隔着一层薄幕触摸其后的人,无法看到真实的轮廓。
欣喜之余,心生畏惧。
翻过卡片,背面是个人的身份信息。左边是照片。右边第一行姓名,罗昭远。第二行性别。第三行院系,药学院。第四行学生类型,本科生。第五行学生编号。第六行有效期限。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可用的信息。
“说起来,你运气是真的不错。今天下午我就看你倒在了街上,到了晚上居然还一点事情都没有。”颜槿的语气里能听出一丝善意的庆幸,她拿着绷带和药物挪到了罗昭远的面前,准备替他清理伤口,做一些简单的包扎。
“今天下午?”还在盯着校园卡走神的罗昭远,无意中听到颜槿说了什么,抬起头望向她。
“对啊,我记得骚动就是在下午出现的。别人都在忙着逃命,你明明昏倒在街上却能得以幸免,真可以说是老天眷顾了。所以呢,你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颜槿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手上夹着一个涂了碘液的棉球,试探性地揭开了罗昭远腹部的衣物。
“我,我其实不记得”
“咦?”刚想告诉颜槿实情,罗昭远却被她的诧异反应打断了。
“怎么了?”他下意识问了一句。
“好奇怪,之前明明感觉你的伤势非常严重,基本上都快要没救了,怎么怎么跟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是我的判断出错了吗?”这样一边解释着,颜槿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难道不好吗?”罗昭远愣在了那里。
“当然不是不好啊,只是有点纳闷,差点要对自己几年的岗位经验产生怀疑了,我这些年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诶,你先别动,我要把它拔下来,扎得又不深,带着怪碍眼的。”颜槿嘀咕了几句,拍了拍罗昭远,示意他保持腰腹肌肉的放松。
随后颜槿捏起了那根金属,有些紧张地做着试探,小心翼翼地往外用着力。
不出意外,那根金属很快就被取了出来,颜槿刚刚判断非常准确,它并没有刺入很深,这可能跟金属本身细小的直径有关,仅仅相当于嵌了一条小铁片。
伤口才刚刚开始往外涌血,颜槿就已经把金属丢在了地上,她很快拿出了一个小盒,用纱布沾了些绿色的膏状物涂抹在罗昭远的伤口处。罗昭远只觉得有些冰冷,也有点痒。
最后颜槿把半盒药膏匀上纱布,贴在了罗昭远的肚子上。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还以为你们这些学霸平时都不太注意锻炼,没想到身材还不错,你的伤口其实很浅,也没伤到脏器。用上一点白海的药,止血非常容易,再给你用绷带缠上就大功告成了。喏,云都制药出品。”颜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稍稍松了一口气。
“白海的药?这个药也和我的学校有联系?”药物开始生效,罗昭远感受着腹部传来的温热,对于被颜槿反复提及的“白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