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繁林间,光影错杂处,一风姿卓越的人提着长剑追,一粗犷凶悍的人横着弯刀逃。
或穿梭林中缝隙,或在最高的竹枝上轻点,一触而过。
前者终于追到了后者,刀剑,响起划破空气的轻吟。
镜头拉远,一转,向前,竹林另一处。这里有一间不大的茅草屋,茅草屋里有三二十人端坐着,茅草屋里有三二十张桌子和椅子整齐排列,一老人手持戒尺在桌子和椅子的空当里行走:
“不亦乐乎。”老人字正腔圆的念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端坐着的人参差不齐的跟着那人念。
老人发现了什么,他快步走到一张桌子旁,嘴里不动声色的念道:
“人不知而不愠”
他看到目标轻轻点头,他的手动了,他的戒尺起了,桌子‘pia’的一声。
目标惊醒。老人愤怒的声音随之而来:
“念子,又睡!”
一阵风吹来,吹向窗外,镜头随着风离开。离开茅草屋,离开竹林,来到一望无际的宽阔草地。
风吹开高高的草,草缝隙间隐隐现出建筑的一角,镜头拉近,那一角现出全貌,是栅栏。
栅栏里面,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轰!轰!轰!”大地似乎正因此震颤。
镜头急速拉近,衣着军铠c整齐排列的万人士兵团正在操练。
一声号角突然响起。操练的士兵团顿时如流水般,互不干扰的四散而去。
不出片刻,他们结成百个百人团,有些百人团拿着武器从大门出去了,有些拿着武器还在耐心等待,他们时不时喊一些动员口号,口号的内容,响亮c别无二致:
“战斗!”
镜头拉高,草地某处风尘起;镜头再高,看见草地和竹林;镜头更高,草地和竹林只剩昏黄和翠绿;草地还高,视野更广,看见起伏和沟壑,看见陆地和大海,看见一个圆圆的蔚蓝星球,两个字从蔚蓝星球冒出:
“三生。”
宽阔的城中心广场,两个三十余岁的背着旅游背包的男人站着,他们完整的看完了三生的宣传片。
“大才,游戏宣传片看得这么出神,想玩这游戏?”一个问另一个。
“算了。我们不小了。阿辉,我走了,下次再聚。”
阿辉说大才看三生宣传片出神,他其实看这广告也出神了,尤其是最后的军营,分明没怎样,却让他热血沸腾,他问大才玩不玩这个游戏,因为他自己想玩。
‘三生用通用虚拟仓玩,不用买id,不费钱,试试何妨。’
如今,人的居住地,跟百年前差不多,也分为两部分,城里和城外。大才住城里,这广场距离大才家不远,他走着就能回去。阿辉住城外,要回去,得坐小包(小包,从21世纪50年代开始流行的一种小巧c自动驾驶c随叫随到的交通工具)。30秒后,小包从地底交通线飞到阿辉面前,舱门打开,阿辉坐了进去。
大才住城里,现如今,三十多岁的人少有住城里的,他是那少部分人。说出来有点羞涩,他还没有成家,甚至没有有成家可能的女性熟人。
‘哪有时间玩游戏!’大才不是不想玩游戏,但人啊,得有紧迫感不是。
城里,无论何时,总比城外能遇到的适婚女性多。
曾经的城里,高楼大厦随处可见,可当交通变得便宜而快捷,距离真不再是障碍,人们重新向往自然c宁静c悠闲c的住宿环境。
城里人少了,高楼大厦也没了多少用处,六十年代至九十年代三十年,城市大规模拆迁重建,高楼大厦除了标志性的,其他的全成了两三层的小楼房。
大才就租住在这样一栋平凡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