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子眼眸微微闪烁:“明诚此志,倒是深谙我道家教义。”
叶瑜笑而不语,这逍遥子虽然是人宗掌门,但亦没有遵守教义,秦国一统天下之后,便积极出世,想要推翻秦朝。
“今日我观你体内有些许气机流动,你可是初窥门径了?”
逍遥子不愧为得道高人,如此微弱的气机仍然瞒不过逍遥子。
叶瑜微微点头:“弟子昨夜侥幸修炼出气感。”
房间内香烟袅袅,风吹入窗户,带来一些清爽的感觉。
“时候不早了,你便先去用膳吧,我已叫下面弟子送去你房间了。”逍遥子脸上一副波澜不惊,“虽然你对内功有所感悟,但亦要练好外功。古来大家,莫不是内外兼修,切不可因噎废食。”
“是,明诚明白。”叶瑜站起来拱了拱手,“那明诚便先行告退了。”
逍遥子颔首,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叶瑜离去。
“四位弟子里,恐明诚天赋最高,假以时日,恐怕我亦难以望其项背。”逍遥子不禁有些动容,抚摸着胡须,露出了一个小孩偷着糖吃的表情,晃晃头,颇为自得。
到了他这种知天命的年纪,所剩无几的乐趣,便是培养一个可以传授衣钵的弟子了。
“明诚命格奇特,自星宫稳固后,命星便时隐时现,难以琢磨。此等异象,怕明诚来历亦非凡人,天人合一境界么”逍遥子面露沉思,一双如古井无波的眼眸透露着些许希冀。
逍遥子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稍微仰起透露,目光仿佛沉入了天空湖泊之中。命数无常,待叶瑜下山之后,会有谁因此生还,又会有谁因此丧命?
一个月后,秦国咸阳。
森严的大殿中,一名着玄色衣袍,面白无须,英气十足的男子坐在桌案前,桌上置竹简几卷。
他打开竹简,一行行龙飞凤舞的大篆映入眼帘,数卷竹简共千言,核心唯有五字:叶瑜论七国。
男子看完之后,随意将竹简丢在一旁,眼眸看向殿门,深邃的眼瞳中少见的露出些许兴趣,嘴角似乎挂着一缕笑容,至于是在笑幼儿无知,还是别的什么,就不是旁人能够揣摩了。
竹简上便是有些夸耀他的句子,可男子又怎会在意他人的阿谀奉承,或是诋毁——大秦内亦没有人敢诋毁他。
但这叶瑜却是让他开心的,他笑六国酒囊饭袋,他亦笑这叶瑜的童言可趣。略微笑过之后,男子又恢复了平静的面容,仿佛泰山崩于眼前而无法让其略微动容一分。
“哼,五年之内秦必出兵这道家小子,倒正合寡人胃口。”男子一挥衣袍,玄衣上用金丝所绣的云龙纹,仿佛真如腾云驾雾,活过来一般,龙目怒睁,殿上的太监纷纷下跪,噤若寒蝉。仿佛有一条黑龙冲出宫殿,盘踞在秦国上空,意图吞并天下。
“天下战乱不休,是以有诸侯。寡人定当扫平六国,攘平区宇,还天下之一统。”
他目光睥睨,豪气万丈,似要山河倒转。他的声音犹如洪钟,震彻宫殿:“这天下九州,寡人要十州!”
说罢,他一甩袖袍,扫了一眼底下瑟瑟发抖的太监们,眼神毫无波动,区区燕雀而已。从未有人能够了解男子心中所思,故而不可一世的吕不韦死了。
如今秦国可借此休养生息,正如叶瑜所说,秦国出兵再无后顾之忧。男子目光深邃,他欲做一件千古以来未有人做过的事,即便他能够逆料后果。一手搭在竹简上,长久的没有言语,大殿又恢复了寂静。惟有一句话悄然滋生在匍匐着的太监脑中——一统华夏,千古始一帝!
他们的秦王,真能做到吗?
除了大秦,六国也对叶瑜颇有耳闻,江湖上亦有人讨论叶瑜这个道家人宗的关门弟子,他的名字便被无数有心人或无心人颂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