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人的忐忑不定中悄然而逝。到了正月初六,众人心里都一股压抑的不舍和伤感。陶妈妈小环并叶小倩三人眼框发红,整天就围着莫言转。
晚饭大家围坐一桌,菜肴丰盛,但叶小倩却是食不知味。莫言坐她身边,不住为她布菜。尽管难以下咽,她还是在众人复杂的眼光下一口一口和着泪水吞下去。看着她的样子莫言心里酸楚难言。
夜色深沉,莫言拥着叶小倩。两人几乎睁着眼等天亮。
天光发白,用过早饭,莫言挽着大大的包裹告别众人。叶小倩红着眼框上前地给他围上一条围脖。轻轻地对他说:“这是我亲手做的围脖,上面绣了你喜欢的翠竹。”
她泪凝于睫,轻轻地为他整理围脖:“照顾好自己,你要记住,我会一直等着你。这辈子我只要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听好了,哪怕你不回来我也一辈子等着你!你绝不能让我空等!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莫言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好,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活着回来见你。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一家人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陶妈妈和小环早哭倒在旁。
莫言定定地走到叶树根面前正正式式的跪下去,诚恳地说:“多谢老爷善待我莫家,莫言有生之年没齿难忘!淌若他日莫言饶幸归来,求老爷能将小倩许与小子,小子定当爱如珍宝,终生相护只此一人!”说着磕下头去。
叶树根扶起他,又看看自家红着兔子眼的闺女,郑重的对莫说:“言小子,我年已老大只此一子一女,她们姐弟就是我的命根子。今日当着你父母的面前,我便应允了你。我们家只是乡野小户,没那什么诸多规矩门户之见,前日我已作主往衙门消了你一家奴藉,你们住那房舍也落在你的名下。功名虽好但性命犹重。你要记得今日所言,莫辜负了我的小倩!此后便改口称老夫为叶伯父罢。”
莫言听了,邓重地再次磕头口称:“莫言谢过叶伯父成全,今生定不负所托!”叶树根坐着受了。叶小倩含泪望着这辈子她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心里痛并快乐着。
莫大叔等忙跪到叶树根面前感恩不已。仍愿以下人自居,叶小倩说:“莫大叔,陶妈妈不用如此,我父女二人何曾当莫家为奴?此后我们两家当守互相助才是。”
一家子人各得所愿,洒泪送别了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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