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光杀人灭口,还要找寻某种他们十分迫切需要的东西。
如此李灌心里已猜测出血洗事件的大致脉络。
他们要找到的怕是自已也刚刚知道的琼山密道的钥匙。
纵观整个大唐能有如此心思,如此手笔的人物,他的面目已渐渐清晰。
没想到他比想像中更狠毒。
陆老太君的坦诚是否预见了今日的劫难?
李灌加快了脚步,那个老人千万不能出事。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大哥,一个好兄弟,如今竟连兄弟的家人也无法保全。
他这个王爷当得也够狼狈窝囊。
霍影本来决定一直跟着程越,她旧疾未愈,又不会武功,谁知道这炼狱里是否还藏着可怕的杀手。
却被程越一口回绝,“他们做出屠门的举动,既已完成任务,何苦再添事端。”
“在我们到来之前,那帮混蛋怕是撤得精光。”
“况且你不是给了我一些保命的毒粉、暗器,还有一个传信的烟筒,真遇上埋伏,我将它放上天,你会来救我的。”
“去吧,这样才能更快的找到老太君。”
霍影只得点头同意她的行动。
踏着尸横遍地,走在陆府后院,这里的场景更加凄惨,杀手对这一群老弱病残毫不手软,怕是挥刀时无比畅快。
那些因害怕扭曲的脸在这样的夜里无声的诉说着无尽的悲与恨。
程越抱着狸猫直奔老太君的雨薇院,虽然从未踏足过陆府,可她的心中有人曾为她勾勒过千万次的画卷。
“老太君的院子叫雨薇院,因祖母的闰名中有一个薇字,祖父故此命名。”
“母亲与父亲的院子种满了各色的海棠花。父亲说当年还未与母亲成亲时,他们在东郊的骊山踏青时相遇。
父亲当时被一位表妹缠得四处躲藏,他在后山的海棠坞里遇见了醉酒的母亲大咧咧的在一张滕椅上睡着了。
当时海棠花正值花期,大片片的红色映满半匹后山。
母亲睡得十分香甜,浑然不觉,有几朵调皮的海棠花瓣落在她的发间、额面。雪肤红花、温柔恬静的睡颜,似天上的仙子般出尘夺目,从此情根深种。”
“父亲那日后一直缠着祖母为他提亲。”
“好容易抱得美人归,成亲后父亲亲自种下了这满院的海棠花。”
“我们以后的院子,我已经想好名字了。”
“你可猜猜看?”多情的少年决定逗一逗那个一脸羡慕的女子。
“不会叫捧月阁吧?”少年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女子的额间,谁叫那双灵动的眼里写满狭促的捉弄。
“你的夫君可是文武双全、惊艳才绝的少年将军,不是大字不识的武夫。”
“我会取那么俗气的名字吗?”
“那叫众心院吧。”
“众心捧月。”女子嘻嘻的笑着,惊艳了少年的梦,惊艳了旧日时光……
怀中的小东西忽然伸出毛绒绒的爪子扯住程越的领襟,将她拉回了现实。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老太君日常礼佛的小佛堂。
小东西发出吱吱的叫声,程越灵光一闪,推门而入。
或许因为这个小佛堂几尺见方,一眼望穿,并没有遭到严重的破坏。
只神龛上的一尊白玉观音像被移动过位置,移开之处有一圆形的圈迹。
这些杀人如麻的家伙还惧怕神灵?
说起来真是一个笑话。
怀中小东西的吱吱声越发急切,程越猜想或许此地藏着古怪,方能引起怀中灵物如此反应。
只是要如何窥探出此处的秘密?她搜肠刮肚想要在脑中找出些可用的信息,却徒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