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两人洗的只怕只能是冷水了。

    周灵坐到炕上，脱下了破了洞的布鞋，然后把脚伸进木桶里，她的脚，一如既往的肥大，搁置在不算小的木桶里，几乎都快塞满了。

    葛氏却突然蹲下来，将手伸进木桶里，似乎要帮她洗脚。

    兴许是以前习惯的了，周灵以前傻的那段日子里，葛氏没少替她来着。

    周灵看着葛氏干瘦的手倒影在水盆里，不觉抽咽了一下，以前她做特工的时候，就是个孤儿，没有父母的孤儿，如今在这个异世里，居然能碰到一个如此疼爱自己的母亲，真是难得了。

    “不用，“周灵说道，“我现在已经好了，我自个儿来。”

    葛氏不甘心地抬着头：“以前都是我帮你来着，还是让我来吧！”

    周灵拗不过，看着她熟练给她搓脚，熟练地擦拭着她的脚背，最后将她的大胖脚安置在炕上。

    “娘，你赶紧地也洗吧，水已经凉了。”

    “好。”

    真不敢想象，这个勤劳的农村妇女以前是不是一直在这种情况下洗脚的，现在还好，天气慢慢地转热了，要是寒冬腊月的，那还不得冻死了啊！

    看着葛氏蹲下身子拨弄着洗脚水，周灵突然间就尿尿。

    对了，她这一整天没喝水的，连个厕所都没上，如今，正好是夜晚了，估摸着也没有人看到，她就不用葛氏陪着了，自个儿方便去好了。

    “娘，我去方便一下。”

    葛氏担忧地抬起头：“不用我陪吗？”

    周灵摇摇头：“这么我晚了，应该没人注意到，我去去就回了。”

    正要出门，突然想起来她连茅厕在哪里都不知道。

    “娘厕所在哪里啊？”

    “出门左拐再左拐。”

    就着月光，她找到了茅厕的方位，说是茅厕，还不如说是在一堆的粪坑上安置了一把座位，而这座位偏偏能个靠背都没有。

    坐在蹲位上，周灵差点以为自己没坐稳，要掉进去了，蹲位下面就是满满的粪堆，稍一不慎，两只脚就有踩到的可能。

    原来是来个嘘嘘的，没想到这么上着，她就突然肚子疼了，上了大号之后，就着月光她就开始找厕纸。

    这一找，她就完全楞在那里了，这里哪里有什么卫生纸，墙上一个凿开的空位里面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叶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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