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窗台边,一娇俏女子倚窗而立,望着大街上骑着高马而来的红袍少年赞道。
“回来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男子温润轻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状元郎的绝世风采呀!他可是多少盛京少女的梦中人,难得一睹”女子笑盈盈地道。
“屋里就有个状元郎,只允你一人看,真真还看不够吗?”
“你呀不一样”
女子咯咯一笑,回过身来看向他。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人家是谦谦君子,瑾瑜少年你呢”
“我怎么样?”
女子笑而不语。
“萧子瑜,伪君子而已,哪里值得我家真真看?”男子道。
“伪君子?萧子瑜若是伪君子,那你呢你是什么?”女子笑呵呵地说道。
男子伸手,哂笑道:“过来过来就告诉你”
女子笑了笑,摇了摇头。
男子站了起来,徐徐走了过去,伸手将她轻轻一拉,便抱进了怀里。
“我嘛是你亲亲夫君啊!”他在她耳边柔声笑道。
夫君
你是我的夫君
怀中的女子,忽然怔了怔。
眼睛微酸,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黑眸里慢慢滑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
男子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抱着她,低柔着声音哄道:“乖别哭,为夫会心疼的”
她回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
真好,一切都是假的
“娘子娘子娘子”
妙真蓦地睁开了眼睛,有些混沌地看着前方,不知身在何处。
一个身影在眼前渐渐清晰了起来。
“丁香”
原来是做梦了啊
好难受
“我怎么睡着了。”
她有些浑浑噩噩地从桌上直起了身子,发现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尽是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
“娘子累了,就躺床上去歇息吧”丁香轻声说道。
妙真摇了摇头。
“呀!娘子,你怎么流泪了”
丁香忽然惊唤一声,很是担忧地看着她。
流泪了吗?
脸上有一丝清凉,她抬手拭去。
一滴泪水却毫无预兆地划落进了嘴里,有些苦涩。
丁香关切地问道:“娘子,是做噩梦了吗?”
噩梦啊真是一场噩梦。
妙真点着头,只觉心里隐隐作痛。
很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徐真,事到如今,你还没死心,还在想着他吗?
他才是伪君子啊
她冷笑。
“娘子梦见什么了?”丁香轻声问道。
究竟是什么噩梦,为什么娘子又是哭,又是那样奇怪的笑。
“阿木走了?”
妙真未答,换了话题。
“嗯,回去了。”丁香点头道,“雨下大了,本想叫他留下,他却不愿。”
丁香有些为他担心,大半个时辰的山路呢,下雨天的,又是大晚上,可不好走!
“回去也好,灵真一人在那边也不好。”妙真道。
说着,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丁香伸手,要去扶她,“娘子,婢子扶你去床上歇息吧。”
妙真向她摇了摇手。
“什么时辰了?”
她抬眸望着窗外,黑漆漆地一片,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