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见二人都动了气,几乎要吵了起来,开口劝道:“恒娘啊,大柱是怕你一个妇道人家一时冲动做了不妥的事,说话有些冲,你莫要动气”
“是啊,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有什么事就好好商量。”三叔公说道。
“做事是该谨慎点的,没什么坏处敏哥儿他爷爷当初置下这份家业可是不易啊,作为子孙媳妇的,要好好守住才是。”五叔公跟着说道。
一旁,李大柱眼珠转了转,倏地一亮。
他转身对着三位老者感慨道:“老族长,三叔公,五叔公,想当年,俺叔父在镇上做小买卖的时候,那可真是辛苦啊,起早贪黑,省吃俭用,才有了如今这份家业,实在是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三位老人点了点头。
“可如今,阮恒娘却突然就要变卖了这些田产,只怕不是单单用来供奉这么简单吧”
李大柱忽的话锋一转,几位老人诧异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阮恒娘。
阮恒娘皱着眉头,不解地看向李大柱,“大伯何意?”
李大柱转头看了她一眼,又别开眼去,眼里带着不屑。
“你心知肚明。”他哼道。
“妾身听不懂!”阮恒娘气愤地道。
李大柱又对着她哼了一声。
然后,他转头恭敬地对着三位老者说道:“老族长,三叔公,五叔公,敏哥儿去了,阮恒娘年纪轻轻的,只怕以后还是要改嫁的,咱们可不能让老李家的田产落入他人手里。”
“你你胡说什么,谁说妾身要改嫁了!”阮恒娘怒道。
“你和你那表哥眉来眼去的,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吗?”李大柱鄙夷道。
“你你胡说八道!”
阮恒娘满脸羞愤,看向李大柱。
半个多月前,她表哥知道敏哥儿病了,怜她孤苦,前来帮忙。
可是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她为了避嫌,拒绝了他的好意,没想到今时今日还是被人拿来说三道四。
“俺看你就是借着为敏哥儿超度这事,想卖了田地变了现钱,偷偷私吞了去,以后好带着嫁人表面上说得好听点,拿去修整神女祠,可是修整一个神女祠哪需要那么多银钱?”李大柱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
他那一番话引得周边不少人窃窃私语。
“大伯为何总口出污言,处处疑心于我。”阮恒娘愤然说道。
李大柱却不再搭理她。
他对着三位老者恭敬说道:“老族长,三叔公,五叔公,敏哥儿家的这些田产本是俺兄弟留给敏哥儿的。如今敏哥儿去了,自然不能都由一个妇人做主,得由俺们老李家的人管着才是啊不然就糊里糊涂的被她变卖了都不知道啊再说就算这次不变卖了,谁知道哪一日她改嫁了,把俺们老李家的东西也给带了去。”
几个老者听他此言,略一沉思,又互相看了看,均点了点头。
阮恒娘见此情形,欲哭无泪。没想到敏哥儿一走,这贪心的贼就来了。
“恒娘啊,你一个女子,管理这一份家业,确实有些不妥。”三叔公说道。
“大柱说得也不错,咱老李家的田产,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恒娘啊,你还年轻,以后难免又要再找个人”五叔公接着说道。
“恒娘,大柱也是敏哥儿的大伯,依老夫看由他帮着你打理这些田产也是合适的。”老族长最后说道。
“三位长辈,难道妾身对自己家的田地,还没有处理的权利了吗?”阮恒娘咬牙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你知道这些田地,俺叔父得来得有多不易吗,怎么能轻易变卖!”李大柱呵斥道。
“你你”
阮恒娘气得浑身一颤,愤恨地怒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