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案子,刑侦队的气氛就比平时严肃沉重得多,办事节奏如鼓点般密集,几乎没有大喘气的时间。
夜幕降临的时候,一大队的人都还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痕检科马不停蹄对现场采集的信息进行分析,法医那边在对尸体进行解剖;卫朗和陈严之两人带着其他两名刑警在外调查奔波了一下午,何队在筛查最近的人口失踪信息,乔易泽则把现场的照片分类整理,将已有的信息附带备注,全部写在了白板上。
乔易泽倚坐在移动转椅上,右臂抵在左臂上,右手轻轻捏着下巴,全神贯注地抬头看着面前的白板,全然投入了他自己的世界里。
痕检员何迟迟和法医林蔺到办公室推门而入的第一眼,就是正对面的沉思背影。
紧跟着进来的是卫朗和陈严之,最后是何队。
加上办公室里的乔易泽和其他两位,一队人员就算是集合完毕了。
乔易泽转过身来,借反作用力将椅子滑动到一侧,把白板上的内容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个空荡荡的白板上此刻一遍贴着重要照片,另一边则用黑色记号笔一条条列出了关于案件的一些问题,重要的地方全部用红笔标注了出来,看得出来书写人的思路非常清晰。
“一k,全员到齐。”
乔易泽露出标准化的笑容,却并不显得勉强,他清了清嗓子,“那就依旧老样子,由我梳理线索,然后你们再将你们手里的信息拿出来,排除掉不可能的因素。”
众人纷纷应和表示了解。
乔易泽又照常程序补充,“还有,有话及时打断我,不要怕扰乱我的思路。”
“一k,第一点,关于现场。
非第一案发现场,抛尸地点偏僻,人流量较少,人群流动范围也小。
凶手选择在这里抛尸,说明他对这个地方比较了解,或许就住在这附近,或许是拆迁工程的工人,又或许是已经拆迁离开的住户。”
陈严之抬手打断,“这地方划入拆迁区挺久了,外面的人不怎么会过来我理解,但是拆迁工程没有正式开始,拆迁工人怎么也被划进去了?”
乔易泽解释,“这就要归功于何队了,当时我们去了楼后面,发现不远处的几栋建筑已经拆迁完毕了。日期过程之类正不正式的,在拆迁问题上也不是多罕见,所以拆迁工人也有嫌疑。”
卫朗紧跟着提出疑问,“那房地产相关项目负责人岂不是也有嫌疑?”
“假定不成立,在之前我就已经把这个情况推翻了,”乔易泽盈盈一笑,手中的记号笔轻轻击打着转移的扶手,“如果我是凶手,我的身份是项目负责人,抛尸地点的选择,第一时间我就会排除自己负责的地域。”
“原因有两点,一,他认为这样很快就会被怀疑,重点在后者,那就是抛尸在这里会影响房地产效益,牵连个人利益。
至于为什么‘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的假说,第二点足够推翻了。更何况一个项目负责人,比拆迁工人更有闲暇时间,那么他为什么不去更远更安全的地方抛尸?不过可以留下这个暂时也把他列入嫌疑人范围。”
“还有,选在两栋楼之间,很奇怪。”乔易泽手中的笔指向那张现场图片,“这里隐蔽是不错,但旁边的楼房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谁会刻意进入拆迁区已经搬空的楼房?尸体藏进去,更难以发现。”
“第二,尸体,这个林蔺先讲。”
话语权转移,众人视线跟着转移。
“好,那我就把我从尸体上得到的信息复述给你们。尸体为女性,年龄在25一30岁之间,是窒息导致的休克死亡。脖子上有明显掐痕,身上的铝箔纸胶带均为死后上缠,无性侵犯迹象,有挣扎迹象。另外,铝箔纸我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