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脑子想想,尽琢磨些有的没的,这话要是传出去,别说是你了,就是整个瑶华宫的人都要跟着你遭殃,你知道不知道?”
这会儿,侍棋也自知脑袋一热,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又磕了个头,道:“奴婢一时糊涂,请娘娘责罚。”
兰婕妤盯着侍棋看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好了,念在你是打小就伺候在我身边,后来又跟着我进宫的份儿上,我也不罚你了。只是你自个儿要长记性,这话以后千万不能再说。不只是不能说,连想都不能这么想,知道吗?”
侍棋连忙又磕了个头,道:“奴婢晓得了,奴婢谢娘娘宽恕。”
兰婕妤摆了摆手,道:“起来吧,时辰不早了,本宫要休息了。”
侍棋连忙从地上起身,走到兰婕妤身边儿,扶兰婕妤起来,往床榻边儿走,伺候着兰婕妤躺下,又放下床幔,熄了床边儿的两盏灯,然后走到寝殿门口守着。
躺在床上的兰婕妤这会儿却并没有闭上眼睛睡觉,而是睁着眼睛盯着床帐顶子发呆,心里却在琢磨着侍棋刚才的话。要说许婕妤是妖精,这话兰婕妤是不信的,什么妖精不妖精的?那都是人们瞎编出来唬人的,有谁见过真正的妖精?但是这话她不信,不代表别人也不信啊。
兰婕妤想了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睡觉。
翌日,许玉蕊用过早膳后便没有再去小书房,而是往西次间里走。冯姑姑见自家主子不再神神秘秘地往书房里走,倒是心里稍稍欣慰了一把,连忙跟在许玉蕊身后进了西次间。
许玉蕊在炕榻上坐定,便问冯姑姑:“咱们迎曦宫的库里可有浅灰色的料子?”
冯姑姑想了想,福了福身,回道:“回娘娘的话,奴婢记得库里有浅灰色的蜀锦料子。”
许玉蕊心里一喜,原先还怕迎曦宫里没有适合的料子,得去内务府领呢,没想到迎曦宫的库里却有这种料子,这倒是省事了。于是微微一笑,对冯姑姑道:“你去打发人取一匹这种料子来。”
冯姑姑略一琢磨就知道主子大概是要做衣服了,不然也不可能要取一匹布,至于做给谁,那还用想吗,皇上平日里最爱穿浅灰色的常服了。这么一想冯姑姑心里一喜,自家主子终于知道上进了。
“是,奴婢这就去。”冯姑姑微微福了福身,答了一身,就转身往外走。
待冯姑姑打发人取来料子,许玉蕊心里大致估计了一下项天宇的身高,算了算尺寸,就开始裁料子。
冯姑姑在一旁喜滋滋地打下手,自家主子终于开窍了,肯上进了,做奴才的也开心。昨儿晚上,许玉蕊早早地回了迎曦宫,冯姑姑也和迎曦宫的其他宫人们一样心里郁闷。冯姑姑虽然是跟着许玉蕊一起去的御书房,但是冯姑姑只是守在御书房门外,并没有跟着自家主子进御书房,因此御书房里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许玉蕊从御书房里出来那会儿冯姑姑也是很诧异,但是在御膳房门口,她也不好问,再后来也没逮着机会问。这会儿冯姑姑却不打算问了,只要自家主子肯上进,侍寝是迟早的事情,急什么!
光是裁衣,许玉蕊就忙活了一个早上,第一次给皇上做衣服,许玉蕊怕尺寸上出现差错,裁的很小心,很仔细。等到了用午膳的时辰,许玉蕊也将料子裁好了。
用过午膳,许玉蕊睡了一个时辰就又起来开始缝衣了。
午后,兰婕妤午睡醒来没有先鼓捣她的丹寇,也没有再折腾那只鸽子,而是打扮一番便带着侍棋往奉仙阁里去了。
奉仙阁里,潘美人也是刚刚午睡醒来,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
小宫女匆匆从门外进来福了福身,道:“主子,瑶华宫的兰婕妤来了,这会儿正在正厅里坐着喝茶。”
“兰婕妤来了?她来奉仙阁干什么?难道是她宫里没茶叶了,专门跑来奉仙阁蹭茶喝?”潘美人眼神从镜子上移开,转过头问小宫女,话语里满是粉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