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只见信上写着:再有五六日就到了殿选的时候了,等殿选结束后我就可以回家了。看到这里,项天宇生气地将信纸扔在桌子上,黑着一张脸生闷气。
何忠‘扑通’一声跪下,心里直流泪,真是伴君如伴虎,刚刚还面带笑容的皇上猛然间就黑了脸。何忠不敢说话也不敢起来,就这么跪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别让皇上注意到自己,省得把心里憋着的火都发给自己。
项天宇一边生着闷气一边想,这皇宫里是短了她的吃了还是短了她的喝了,怎么尽想着回家呢,家里能比皇宫还好?项天宇有一种强烈的被抛弃了的感觉,枉自己还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制造一个不一样的‘初见’,好为未来更好地培养感情铺路,原来这些都是自己的一往情深,白费心思。
项天宇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就又想开了,这是许玉蕊还不知道她们伟大英明的皇帝有多英俊帅气,要是知道了就不会想着要回家了。这么一想,项天宇又觉得刚才自己实在是太过孩子气了。项天宇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何忠,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
何忠如蒙大赦地从地上爬起来匆匆地向外走去,生怕皇上后悔了,又把自己叫回来。这会儿何忠倒是又羡慕起苏嬷嬷来了,至少人家不用像自己一样随时徘徊在生死边缘上,随时担惊受怕着。做太监难,做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更难。
何忠出去后,项天宇坐在椅子上又端详了一下手里的信纸,便将信纸又塞进信封里搁在桌子上,起身走到窗边,对着窗口按了按食指上戴着的祖母绿扳指。只听‘撕拉’一声,从扳指里射出一个针一样大小的东西,飞向天空中,在天空中绽开一朵黄色的菊花。
等黄色的菊花在空中绽开,项天宇望了望天空,又若无其事地走回御案边,在椅子上坐下。项天宇坐在椅子上托腮沉思。
几息之后,刘雄满头是汗地从开着的窗户中悄无声息地掠进来。刘雄轻轻地落在御书房内的地上一看,只见他的皇上主子在托腮沉思,刘雄立马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来刺客了呢。他满头是汗拼了命地狂掠而来就看到他伟大的皇帝陛下在托腮沉思。好在不是来了刺客就好。
刘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跪下行礼道:“属下给皇上请安”
项天宇回过神来对着刘雄抬了抬手道:“免礼,起来吧”
刘雄道:“谢主隆恩”顺势从地上站了起来,等待皇上的示下,皇上发信号召自己前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项天宇向刘雄招了招手,刘雄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项天宇跟前,项天宇拿起桌上的信封递给刘雄道:“你把这封信递给许玉安。”
刘雄接过信的一瞬间有点儿汗颜,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暗卫统领,平时完成的都是一些类似于收敌国奸细的性命,听本朝大臣的墙角这些高难度的任务。让自己去送信!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嘛,啥时候大越朝的人才这么拥挤了,都把自己挤出了人才的行列,沦为了跑腿的了。
虽是这样想,但是刘雄也知道,这给许玉安送信的人非自己莫属。谁叫只有自己搭上了许玉安这条线!
刘雄接过信又像来的时候那样从开着的窗户悄悄地掠了出去。
看着刘雄从窗户上一瞬间消失,项天宇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自己也可以给许玉蕊写信啊,怎么以前就没想到呢!
这个想法一萌生,项天宇立即拿起笔架上的笔,取出一张纸,沉思了一会儿,只在纸上写了‘人约未时末,捂炎台’几个字。
项天宇的字迹铁画银钩c行云流水,项天宇拿起端详了几息就将纸对折了两下,然后又朝门外吼:“何忠,进来”
何忠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听到项天宇的吼声立马打了一个哆嗦,甩了甩手中的浮尘,颤颤巍巍地开开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