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的手被反绑在靠背椅子上,憔悴的眼神忽明忽暗
好像一瞬间就能闭上眼,再也醒不来
干裂的嘴唇因为几天的折磨变得更加苍白
嘴巴被胶带纸给封了起来
幽怨的眼神盯着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的齐昊
身边的几个空酒瓶子倒在地上,以一种凌~辱的姿势
“我叫你不要这么看我!”
齐昊的一声大叫把钟瑜吓得够呛,用力眨了眨眼睛,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恐惧出卖了她掩饰的淡定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我妈都死了!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了!”
“不要说我妈是自杀要不是你们这些医生不负责任!她能出事么!”
半醉半醒的齐昊把喝了一般的酒瓶砸在绑着钟瑜的椅子脚边。
白酒顺了散落的碎片划伤了钟瑜露在外头的脚踝真t疼
酒精在齐昊的脑子里横冲直撞——
他越来越火爆,仇恨在他脑子里像一颗树苗种子一样越长越大,发挥到了极致——
“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我就只知道我t相信你,我妈相信你——而你的疏忽我妈死了——”
齐昊把胶带从钟瑜嘴上刺啦一声撕掉。
钟瑜像是一条搁浅在沙滩上好久的鱼,用力得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所谓的不值钱的眼泪像水龙头一滴一滴地留下来,嘴里却吐出一句一句的“对不起——”
“没关系”
齐昊轻飘飘的一句没关系把钟瑜刚刚被冷汗浸湿的汗毛又重新竖了起来
“你给她陪葬好了”
看着钟瑜难以置信的眼神,齐昊抚了抚钟瑜的背给她顺了顺气
“别怕钟瑜就是一瞬间的事,再疼也就那么一瞬间勇敢一点”
明明是哄小孩子一样轻呢的温柔语气,可是怎么处处都比数九寒冬的冰锥还冷呢
钟瑜看着眼前被生活和苦难折磨地满脸青渣的依稀看得到以前那个外表温润如玉的男子,现在满口酒气的嘴里吐出了一个个薄凉寒心的字词
“你别怕我妈在前面等着你呢我也会去找你的”
胶带又把她的嘴封了起来,齐昊打开了打火机。
忽明忽暗的摇曳的火光把他的脸映照地像恶魔一般恐怖,他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地自言自语。
“妈你不是最喜欢钟瑜么现在你死了我带她来找你了”
钟瑜不想看齐昊像疯子一样,闭上眼睛害怕地摇了摇头,她不要!
她不想死!
她真的害怕!
都说在意识最薄弱的时候会想很多很多事而她想的最多的好像还是他
宫子时,你还会来救我么!
宫子时,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救我!
宫子时,你再不来我可能就要死了
宫子时,你真的喜欢过我么
宫子时,我很喜欢很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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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爷爷那边来消息了”
“说!”
宫子时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阴翳的双眼露在长长的黑色的碎发下。
听着手机那头的消息,可他又不说了,他忍住砸了手机欲~望,耐心像是被遗耗怠尽,对手机的那头发了火。
他已经找了钟瑜36个小时了,再找不到,他就要拿着枪去抵着警察局局长的脑袋要人了!
“钟瑜在齐昊手里”
“哪儿——”大神火了!
“民生路27号废旧工厂二楼。”
大神刚挂完电话,辰葚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