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三姨娘诊治过,只是那时一边把脉,三姨娘却一边说着自己身子无事,不必破费,倒是让他觉着小家子气了。
可他倒也未曾在意,只觉对方身子虚的厉害,想是早年生产坐月子时伺候不当以及饮食太过清淡之由,便开了些滋补汤药,且不想他还未离去,三姨娘知晓那番诊治银两之术,便直直推脱不用。
这倒也罢了,便是真挚的费用,也抠抠搜搜,想他在济仁堂数年,为不少官宦人家上门诊治,不说对他客气有加,便是随意一位主子打赏都有不少银两。
然到了这苏府三姨娘这儿,却只有那么些铜板,连个打赏也无,让他不由后悔不迭,早知如此,他便推脱让他人来了,白白跑这一趟。
说来这苏府四姑娘倒是出手大方,她既然开了口,黄大夫自也不好拒绝,便跟着一丫鬟身后朝望月居而去。
苏凝琪自老夫人来后,便时常差静心瞧着梦笙阁有何动静,如今张氏咳嗽比之前几日,严重不少,甚至晚间也会从熟睡中咳醒,想来是迎老夫人那日吹了不少风。
静心正才禀报完梦笙阁请了黄大夫看诊,苏凝琪便又差了静心去梦笙阁外守着,唯恐黄大夫就此离去。
若说最为冷静之人,当属张氏,瞧着面前来回踱步,面色焦灼的苏凝琪,张氏掩唇轻咳几声,这才缓了气:“琪儿,你不必担忧,若是四姑娘忘了也无甚,我这不过是老毛病罢了,等这几日在屋中呆着不吹风,再照着老方子抓几幅药便成,何须颇费?你又不是不知,我们的银两不多了,便是月银也有大半月才发放”
听得如此,苏凝琪本还焦灼的心突生出一丝怒火,眼中满是不忿。
“三姨娘,那日你可有瞧见祖母那满是嫌弃之意,虽说我们打磨的的确并不圆润,可那紫檀木费了不少银子不说,便是这几日打磨,我这手都糙了不少。祖母嘴上说着心意为重,可谁人不知她那心意,不过是看银子心意罢了,我倒是觉着除了四姨娘那狐裘披风,苏凝染那软枕也不见得比这檀木贵重多少。”
“咳咳咳,”张氏本欲安抚,却不料才开口便忍不住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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