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老者的情况呢，只是不愿意去揭开这层痂。

    怪老头也没有开口，那混浊的眼睛里面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一时间这院子里的气氛有点怪异。

    坐在一边观战的苟苍天也不明白这两个老头到底在打什么哑迷。

    最后还是陈道玄开了口，他说，“当年发生的那件事，方圆几百里之类的修炼者都能感受得到，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前去？因为都没有把握，连我在内，都没有丝毫把握能够阻止那件事情的发生，人数去的再多，也没有丝毫的作用，纯粹就是飞蛾扑火。”

    “也是，或许我是王八做太久了，不敢冒头了。”陈道玄自嘲的一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人活的越久，就越怕死，这句话不假。最后，我还是抵不住自己内心的声音，我去了。当我到达那个地方的时候，哪里就只剩你一个人在哪里了。也不用去想，肯定是你阻止了那件事情的发生，所以我称你一声李道长，那是理所应当，这天底下能有几个修炼者能比的上你？恐怕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

    苟苍天还是没有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这天底下都没有几个修炼者能比得上怪老头？怪老头这么厉害？

    怪老头将他那瘦的跟鸡爪似的手伸了出来，放在已经打乱了的棋局之上，“看见没，这就是我的下场。”

    对于李道长的这种情况，陈道玄也是毫无办法，他苦笑着。

    这天底下最为特殊的一批人，那定要说是修炼者了，但修炼者也是最可悲的一群人，他们被天地舒服，不得脱身。要是把这天地比做囚笼，那这些修炼者就是囚笼中的鸟，怎么飞都飞不出这个笼子，只能等着命运被这片天地所主宰。不管你有多么强大，只要是没有打破那个壁垒，你就永远都逃离不了。

    把身上的破烂道袍扯开，怪老头将他的胸膛露了出来，怪老头浑身上下瘦的都没有二两肉，胸膛也瘦的露了骨头，瘦巴巴的，上面还布满了褶皱。在心脏的那个部位已经开始有点腐烂了，有一个小拇指粗细的小洞，透过那个小洞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里面有气无力跳动着的心脏。

    这一幕着实吓了苟苍天一大跳，怪老头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想要询问怪老头这伤是怎么弄的，怪老头就用眼神制止了他。虽然怪老头的眼睛，现在是混浊不堪，但只要一眼，苟苍天就能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只好按下心中的疑问跟担心，耐心的坐在一边等着。

    伸手指着胸口处那腐烂的小洞，怪老头笑着说，“看见没有，已经开始了。”

    手里捏着的茶杯碎开，碎片落了一地，陈道玄对这些丝毫不关心，目不转睛的盯着怪老头身上的那个腐烂的地方，眼神阴郁。

    虽然他在一见到怪老头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身上的情况，但这一刻亲眼看见，那种无法言语的压迫感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给吞噬掉。

    随之而来的则是一阵的悲凉。

    陈道玄跟李道长的关系说不上有多好，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也就是当年那件事情的发生，陈道玄去了，见到了晕倒在地的李道长，将他救了而已，虽然陈道玄也付出了半生的修为。但他们从那次到现在，也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

    第一次见面，陈道玄将李道长救醒的时候，李道长一句话都没有说，扭头就走了，还是那个样子，背着碎掉了剑尖的木剑，穿着破烂的道袍，只是模样已经变成了风烛残年的老者。

    第二次见面，就是现在了。李道长的突然造访，让陈道玄十分惊喜，当他看见李道长模样的时候，心却沉到了谷底。李道长的模样，要比当年还要来的苍老的多了。身体里还有一股诡异的能量残留，虽然李道长极力的压制着这股能量，但还是被陈道玄看出来了。

    这股能量是什么，陈道玄不知道，但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