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恩人,我怎能让你就这样走?”池翾态度冷冷,言辞坚决,眼眸中隐隐带着几分怒气。
“一场交易罢了,你付钱我办事,办完事当然要走!”虞小鱼的怂了怂肩,心道:早想到你肯救下毁了容的我,是因为我挡下了那枚暗器,但当时情况紧急,挡下暗器只是巧合,并非我的本意,如果能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救你
“可你因此中毒毁容?”明明是句深含歉意的话,却被池翾说得好像别人欠了他的似的。
苓香暗暗捏了一把汗,侯爷怎么能如此直接去戳姑娘的痛处,万一姑娘恼火开骂或开打该帮谁啊?
无患子瞥向池翾,用眼神骂道: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吗?随即悬着一颗心的望向虞小鱼。
见她依然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好像中毒毁容的是无关紧要的人一样,淡淡然的说:“中毒毁容只是意外,我又没有追究!”
其实,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在外人面前在意,除了被人看不起没有任何意义。
娘亲曾不知一次的跟她说,不要刻意放大自己的苦难,也不要刻意低估自己的力量,那些已成的事实,唯有坦然接受
池翾所言是事实,她计较她追究也改变不了,不是吗?
池翾周身升起一阵冷气,“但我不能不追究?”
虞小鱼勾唇浅笑道:“你打算怎么追究?”
池翾前倾身子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留下,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压下来,虞小鱼只觉得这男人好高,微微后退了半步,笑得更明显,“不用,你折成现钱给我就行”
池翾盯着她看了半响,也没有说给或者不给,房间里却在继续降温
苓香在心里为虞小鱼竖起大拇指,满怀期待的望向池翾。
传闻骆邑侯虽有钱,却从不会让别人占到便宜,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问他要钱。
他府里的女人们都是自食其力,香国夫人会根据她们的能力或特长,分配到骆邑侯名下的店铺或庄子上或就留在府里,干些力所能及的活
外人就更不用说了,向来都只有他占别人的份,谁想让他掏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墨香楼里的姑娘都知道,只要有人和骆邑侯一起去,掏钱的永远不会是骆邑侯。
听墨香楼里年长的姐妹讲,曾有个官位不小的大人和骆邑侯在墨香楼听曲,中途因府中小妾难产被叫回,骆邑侯竟然让他留下酒钱再走
但骆邑侯也不是一毛不拔,他若看上了哪个姑娘,出手可是大方得很,前不久有个姐妹因一副双鱼戏水图画得出神,被骆邑侯以高价买下,还替她了赎身
如果侯爷真的折现给了姑娘,是不是证明侯爷真的看上了姑娘?
无患子同样在观望池翾的反应,从一个医者的角度说,他是希望这丫头留下的,但从感情的角度看,他又不想池翾与这丫头有太多牵连,最好能给了钱两清,即使这丫头离开了骆邑侯府,他仍然会继续为她治疗
房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虞小鱼唇角依旧挂着笑容,却始终未达眼底,“我要得不多,五百就够,这对骆邑侯而言不过买个姑娘的事!”
一开始她并没有想过找池翾要赔偿,但既然池翾主动提出负责,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留下,是不可能的,要点钱倒是不错,无论是找韩震还是以后报仇都少不了花钱,没有人会嫌钱多,不是吗?
只听苓香深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望向虞小鱼,姑娘你也太敢要了!
无患子微皱了一下眉头道:“他的命且值这个价?”
苓香双眼瞪得更大,转向无患子,神医,你确定侯爷会给?还会给更多?
池翾绷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