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将就着换了口气,再慢慢放松了筋骨调整了姿势,否则,不等老鼠们动手,她就先闷死在重物的铜墙铁壁之下。
纤细的腰肢如同水蛇一样向旁边蠕动,再蠕动,终于摆脱了脸上的那块红布,再努力一下就能探出头了,奈何重物不是一般的重,还卯足了劲束缚着她的手脚。
她被压得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准备下一轮的蠕动,压抑的气语再次吹在耳边,“再动就把你办了。”
办了?
她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池翾所说的“办了”是怎么个“办”法,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该死的池翾,你该不会以为本姑娘想要勾引你吧,无耻
老鼠们怎么还不行动,快点来一剑要了这家伙的命吧!
可想归想,戏还是要做足的。
“夫夫君夫君”虞小鱼轻轻叫了两声,又推了两下,池翾依旧那么压着,一动不动。
难道睡着了?
天啊!睡着了让本姑娘一个人演不下去?如果老鼠们迟迟不动作,要被他一直压着睡?
不行,得豁出去了!
虞小鱼又蠕动了两下,用额头蹭了蹭池翾的脖子,压着嗓子柔柔的说:“夫君,咋们把衣服退了再睡吧!”池翾终于有了反应,醉醺醺的说:“夫人帮为夫脱!”
虞小鱼:“”
池翾往上抬了抬身子,虚压在她的身上,当真在又摸又啃起来。
还好隔着衣服,他没有触碰虞小鱼的肌肤,否则不等老鼠出手,就已死在了虞小鱼的铁砂掌下
本姑娘只当你在诱敌,忍了!
摸了一会儿子,池翾坐起来脱去外袍!
虞小鱼如释重担的舒了一口气,正欲也坐起来,却被池翾手臂一勾,又跌了回去,脸撞在结实的的胸口处疼得她眼冒金星。
“咻”的一声,金属利器划破了房间里怪异的气氛,她头上的金簪被拔下,掷出,与床榻三丈之外的飞刀撞在了一起,发出耀眼的火花
老鼠们终于按耐不住出洞了。
池翾周身布满杀气,醉意瞬间消散,一掌拍飞披头砍向过来的黑衣老鼠,顺势站起,迅速迸发出强大的力量,将数枚的同时砍过来的刀剑震得七零八落,接着化身成一道红色影子纠缠在黑衣之中。
门窗被撞破,涌入一大波穿戴整齐的侯府侍卫,与老鼠打成一团。
不消片刻,屋顶被踏穿,又蹿下来一大窝略有不同的蒙面老鼠,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在老鼠头头身后站成两排,伺机而动。
老鼠头头眯着眼睛观看了一会儿,目光锁定在中间的红色身影上,瞅准机会,飞身而去,双刀齐出,甩出一记弧形的光晕,却被红影躲开,他继续出招,攻势凶猛,招招夺命。
小老鼠们纷纷加入打斗,与侍卫纠缠。
前一刻还华丽喜气的新房,转眼变成了修罗场。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虞小鱼缩在床榻上好像被人遗忘,她完全可以趁现在溜走,双脚却挪不动。
眼前浮现出七年前的场景,也是这样的夜晚,这样的蒙面黑衣,举着明晃晃冷冰冰的利器涌进白玉山庄,杀害了她的父母,她的哥哥,她的师兄弟们
当时她只有十一岁,被阿生婆强行带走没有亲眼看到他们被害,但在她想象中是和现在一样凶残血腥的
可想象远没有亲眼看到来得触目惊心,当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面前鲜血淋漓的时候,心底爆发的恨意似洪水猛兽般能将人淹没
一侯府侍卫被黑衣老鼠打倒在她的脚下,即将砍下去的利剑晃得她眼睛生疼,被她一脚踢飞。
她带着满腔的恨意跳下床榻,拉开侍卫,捞起地上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