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像这时候一样痛恨自己只是个书生,看着所爱之人经受痛苦却无能为力。
罗成元站在床边看着大夫诊治,双拳紧握,手上沾染的鲜血还在滴落。
“成元,落儿是什么状况?”浑厚的嗓音里带着急促和担心。罗成元闭了闭眼,转身朝赶来的庄忠良道:“父亲c母亲,具体原因还没有查出来,大夫正在诊治。”
庄夫人闻言艰难地点点头,视线落在他的手上,脸色突然惨白:“这这是落儿的血?怎么会”这么多?
好像正应和了她的想法,白胡老人从凳子上起来,抚着胡子脸色凝重:“几位,寻常风寒不会导致吐血晕眩,就是伤风也不会这么严重,按照罗大人的话看来,罗夫人这是中了毒啊!”
“中毒?落儿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庄夫人愣了一下,然后急忙问阿芙:“阿芙,小姐接触过什么东西?”
白胡老人摇头道:“如果只是接触了毒不会扩散得这么快,反应如此强烈,应该是直接服用了毒。”
罗成元眼神一变,阿芙也下意识地看向桌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糕点。庄夫人顺着他们的眼神看过去,眼神里出现几分埋怨:“不是和你说过了,不要让小姐随便吃外面的东西!不干不净的哪有家里的好!现在中毒了谁负责?我的娇娇啊”
阿芙被一通训斥有些委屈,却不敢说这是姑爷的心意。罗成元脸色也有些发暗,但终究担心着妻子,便没多解释什么:“老先生,您能分辨出到底是何种毒吗?”
“若有毒源,便简单许多。”
罗成元快步走去拿起一碟糕点放在白胡老人面前:“落儿方才吃了这些才有的反应,老先生,劳烦您看看。”
白胡老人从药箱里抽出一根细长的针一般的金属插入软糯的糕点中,因为放的久了,糕点已经变冷变硬,针尖插入时有豆沙冒出来。老人凝神细看,金属针没有任何变化。他摇摇头:“这糕点没有毒。”
“真的吗?可是,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阿芙,小姐早上还吃了什么?”庄夫人急道。
“还还有甜羹,可是甜羹是我亲手做的,中间没有人经手不可能有毒!”
一时无解。
白胡老人回身看了眼床上形容狼狈的女子,叹了口气道:“这毒霸道非常,我也从未见过。如今只是暂时止住了毒性的蔓延,可若是找不出是什么毒,没办法配出解药,最后只能”心里不忍便没说完,他走到外间去试毒,把内室留给一家人。
他的针上涂抹的是专门试毒的药水,基本上天下的毒都能试出来,除了有些榜上有名的剧毒。那些剧毒成分复杂,有的就算摆在面前也看不出来,药水也没有任何反应,一点点就能致命,寻常人碰都不敢碰,何况试毒了。
杯盘碗筷各种食物一一试过,白胡老人脸色暗沉地坐下:这屋子里竟然没有毒源,那么是之前就中了毒?可他昨日替她看诊时并没有任何异状
室内,庄夫人坐在床边拉着庄慕落无力的手抹着眼泪。庄忠良和罗成元站在一边。
“你有什么想法?”庄父沉声道。
罗成元眼神冰冷:“落儿从未得罪过别人。目下也不会有人对我出手。”
庄父皱眉:“你的意思是,我们仇家的报复?”
“是。”罗成元道:“也不是。现在虽然没有证据,但想来青萝小筑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为何这么说?”
为何这么说?罗成元忆起早上见到的人,神情莫名。
两年前。
“救命啊!救命啊!”
一时不妨,在转角处被一个少女撞了个满怀。罗成元向后退了几步没有伸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任由她摔在地上。神色慌张的少女见此眼里闪过埋怨,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