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错金铜纹的底卷上用朱砂描绘着一个圆饼状的繁复图案,血腥瑰丽,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凶煞之气。
“这是什么?”陆风失声道。
武亭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冷声说:”血祭图。“
血祭图!
孟华裳也变了神色,她前生在西域也见过这东西。这是一种极为阴邪的咒阵,昔日在西域贵族之间流传得十分广泛,被后宅女子奉为至宝,只要成功种下了诅咒,被咒者很快就会无故身亡,没有人能例外。当然,有着如此威力的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成功施展的。施咒者需以自身鲜血为引,亲手在被咒者的身上或者最贴身最独一无二的东西上画下阵法,然后再等待七日聚煞之后诱使被咒者碰到鲜血,触发咒阵。因为此阵会减少施咒者的福寿,用来祭出凶煞,所以被称为血祭图。
“后来王庭爆发巫蛊案,血祭图就连带着一起被禁,随着巫山的衰落几近消失。谁知过了这么久还能在这里看见。”
武亭丰看着美人的巧笑倩兮和阴煞的血阵,有些不寒而栗。
若此法施用者尚在人世,这画就会一直聚煞,极为不祥。当务之急是想法子镇住它。
这念头刚出现在脑海里,小云狐就摇晃着身子跳到桌上向图案处跑去。
孟华裳一手提溜起它,点了点它的头道:“曙光,不可以乱动。”
“叽叽叽”
曙光似乎能听懂她在说什么,蹲在她掌心里举起前爪抱住她的手指,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武亭丰眼前一亮,道:“华主事,这可是云泽神境的云狐?”
孟华裳顺手揉了揉小兽毛茸茸的身体,答:“是。”
“那太好了。”武亭丰抚掌道:“云泽神境和巫山一正一邪向来对立,云狐是神境灵物,或有克制之法。”
孟华裳却摇头:“曙光年幼,恐怕经不起这般折腾。何况这是楼主所赠之物,不若问问楼主的意见?”
如此明确的拒绝让武亭丰微微不满,但毕竟不能驳了楼主的面子,所以他看向封无越。
封无越却并没有顺着话头说下去,而是看向红袖,目光从她绑着绷带的伤处一扫而过,道:“你发现他时,他对这画有没有反应?”
没想到会被问到,红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低头恭敬道:“属下赶到时他已经和守卫打了起来,并没有看到”
“仔细想想。”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红袖脸色微白,露出思索的神色,然后郑重地道:“是了,属下记得他打斗时好像一直想靠近那个暗格,因此有些分心,才被属下得到机会把他逼出了暗室。”
封无越哼笑一声,道:“那人既然如此感兴趣,甚至不惜错失离开的良机也要带走或者破坏这副画,我们又何必自己在这里费事。”
闻言武亭丰和孟华裳露出了然的神色,本来不明白封无越为什么这样问的陆风也恍然大悟:“楼主你是想用这画引出他?可是要如何保证他会上钩呢?”
像武亭丰这般人物只需要一个提示就能想通,陆风却不行,孟华裳开口道:“这画保存完好没有拆开的痕迹,说明那人不知道其中秘密。这样还执意要带走它,显然是认识画中人,即使不认识也总有个理由,因此不管怎样,如果他没有离开,收到了我们故意放出去的消息总会有所动作。
如果他没有出现,我们把血祭图的消息放出去后一定会有很多人前来查探,说不定还会有巫山后人。
云泽神境向来和巫山不对盘,血祭图是巫山特有的禁术,如今重现于世,说不定还会引来云泽隐士。
江湖上能人异士众多,我们何必要自己动手?”
一边听着,陆风的眼神就越亮,等她解释完之后他不由得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