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寸心知。人说是,对坐黄花举一殇,醒时还忆醉时狂。丹砂岂是千年药,白日难消两鬓霜。身后碑铭徒自好,眼前傀儡任他亡。追思浮生真成梦,到底终须有散场。”安美依迪丝眼泪汪汪,喃喃地说,“土尔杜克上神,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夜夜陪你共度。”郝秋岩礼貌地说,“我不是什么土尔杜克上神,那是混账之类的话,只想趁此良辰美景,同你多呆一会儿。”她惊讶,“你是?”他沮丧地摇摇头,“我来自东方的一个国度。”
此时可以低下头来,双目紧闭着,吃力地探索自己的脑子。郝秋岩走过去,轻抚她的面颊和瀑布流水式的长发,试图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安美依迪丝的衣服正一件件滑落到地面上郝秋岩的神志清醒过来,现代人怎能和木乃伊成婚?“安美依迪丝,听我说,你和我是穿帮的镜头,灯光一闪,就全化了。”安美依迪丝,“不要不要的,带我走吧,我要跟你去海角天涯。”
巴别塔下一阵喧闹,“别让鸟人跑了啊,有马尔杜克大神保佑,我们不需要土尔杜克上神。”郝秋岩心想,“巴别塔只有一条道,怎么逃啊。”此时的景观出现极酷的严寒,想象着要毁灭在这一暮景里;安美依迪丝情已深种,不再惧怕什么风险。
“带上我,我俩在一起。”
“安美依迪丝,听我说,尼布甲尼撒二世是喜欢你的。我们没路可走,只有跳下去。”
“你不是鸟人吗?”
“鸟人是假的,没有什么鸟人,鸟人是神话里的人物。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满了喧嚣和骚动,没有意义的。”
“但我喜欢这种意义,至少可以充实现在。”
巴比伦的甲胄侍卫已来到巴别塔顶部的神庙,手持亮闪闪阴森森的长毛或利刃,步步地向他俩逼近。那长毛的尖就要顶住胸口,安美依迪丝紧紧抓住他不放,郝秋岩心里感慨万千,知道大师兄在身边,他耳边响起:“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你是我守候的温柔,就算泪水淹没天地,我不会放手”
他俩纵身从巴别塔的顶部跃下,风声寂寥,千古平原焰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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