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在祖父心中的地位,远高于府中其他姐妹。
她要出远门,祖父不点头,祖母哪敢拍板应下?
那祖父这么装模作样,所为哪般?
还在她面前,给娘亲上眼药!
垂眸隐去眼底疑惑和冷意,荀元惜肩头一垮,咬唇挤出几滴泪来。
“祖父,真的不可以么?”
“这……”
荀颂故作沉吟思考状,许久后,长叹一口气,转了话锋。
“璨璨哪——祖父明白,你们这些小子、丫头,就是爱玩闹,总想着出府、出京;可你要知道,外头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好。祖父不是非要拘着你,只是担心你路上受苦,也怕你去外家心玩野了,收不回来啊!”
荀颂这话可谓语重心长,真像只是为小孙女担忧似的。
荀元惜却是一听就明了。
呵……
嘴上说得好听,可实际,不就是怕她和外祖家亲近了,不受荀家控制了吗?
咽下恶心,荀元惜一个猛子扎进荀颂怀里,仰起小脸,娇憨笑道:“哈哈,祖父这是吃醋吧?怕我跟沈家那边亲近,就不理您了?是吧,是吧?哎呀,您这可真是多虑了,璨璨是您教养长大的呢!再说,璨璨将来是要做皇子妃的,再有两年,可就真是哪里都不能去了!祖父,祖父您就应了璨璨吧?”
荀颂本就不是真心拦她,再听她这么说了,自然就装作一副拗不过她的模样,无奈点头,又搂着她再三叮嘱,路上要小心,要注意身体,又交代在外也要谨记自己是荀家贵女,不可如何如何。
这样虚假的祖慈孙孝,荀元惜真是不耐烦再演了,趁着祖父说累了,松开她,端茶喝的空档,故作兴奋的样子,跳起来就往外跑。
“知道啦,知道啦!祖父您好啰嗦呀!璨璨还要和娘亲去集市买东西呢!”
荀颂一怔,摇头失笑。
年纪还小,活泼些也好!
这么一想,荀颂也不说她什么,只关切叮嘱:“你呀!去吧,去吧。诶,别跑,仔细摔着!”
眼睁睁看着小孙女收了那调皮模样,规矩一礼后,迈出门槛去了,他脸上笑容才尽数收起。
沈祎……
哼!
不行,不能让小孙女就这么跟着沈氏去临川,他得有所安排才是。
荀颂沉着脸,待要扬声唤人,怎料那门框边,却又探出一个小脑袋。
“祖父,您也知道,最近我们二房出了不少事。所以,璨璨出去玩这段时间,观澜轩和我娘的栖霞居,只怕就要辛苦祖父多看顾着点了,还有我父亲那个周姨娘……”
跟祖父这样修炼成精的人打交道,话说得太白,反而不妙!
是以,荀元惜只是悬着话音,冲荀颂一阵眨眼娇笑。
虽是惊讶小孙女走都走了,竟还特意折回来跟他交代这些,但荀颂脸上却是立马又堆起笑来。
“鬼丫头,这还用你说?”
“那,一切就拜托祖父啦!祖父,这事儿,您要是没替璨璨办好,璨璨可是不依的!指不定,就真赖在临川,不回来了,哼!”
荀元惜说的是真心话。
可偏偏,荀颂却觉得小孙女根本是胡说八道,不过是撒娇,耍脾气罢了。
“哎,你这丫头,如今怎么也成了个皮猴儿了?是是是,祖父知道了!你赶紧的,跟你娘买东西去,别在这儿烦我了!”
得到祖父肯定的答复,荀元惜笑得眉眼弯弯地从门边蹦出来,再次屈膝一礼,这才拉上廊下等候的谷雨,快步离开。
因为之前在紫竹斋耽搁了一会儿,等她带着谷雨,回到栖霞居,雷厉风行的沈月不仅自己的行装收拾好了,还已经去过一趟观澜轩,把她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