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着傻笑了一会，纪泽突然说，“可可，给我说说你的妈妈吧，或者你的过去。”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了解。

    “我妈妈？”“嗯。”“她离开了我太久了，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小的时候，妈妈会把我抱在怀里教我读英文，发音不好会被打嘴巴。她逼我学东西的时候总是有点凶凶的，但是其他时候都很温柔。小的时候我很淘气，总是想方设法不去练琴，不去练字，她都会识破我的小诡计，但是从来不骂我，她都是向我爸告状，然后让我爸来收拾我。但是后来，我爸越来越忙，她也就跟着越来越忙，到后来两个人都没时间管我了。”

    “那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爸爸对你很温柔的时候？”

    “我爸？应该没有吧，”谭可苦笑，“我就记得小时候很长时间见不到我爸，见到我爸他就会给我带很多五颜六色的进口糖果，但是他不知道我从小蛀牙，不爱吃糖果；或者很多花里胡哨的裙子，从来没有买的合身过。他给我带礼物，我从来没有表现的开心雀跃过，所以慢慢的，他也不怎么买东西给我了。”

    “一定有的，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你怎么那么肯定，搞得像你知道一样。”纪泽满脸宠溺的看着谭可，傻丫头，我就是知道啊，虽然我没有见过你和你父亲相处的细节，但是我敢肯定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比他更爱你，恐怕连自己都要被比下去。

    “可可，你知道在中国一个女孩子能一点伤害都不受顺利长大有多困难吗？我家里对我妹妹已经极尽宠爱，但是我父亲还是承认，对潇潇有很多照顾不到的地方，我好像没有和你说过吧。我妹妹十四岁去美国读书，十六岁的时候被她们学校里一个男生性骚扰，她自己一个人在国外怕得要死，但是不知道怎么和家里说，没让家里知道。后来是那个男的想对她用强，她报了警家里人才知道的。那件事情过后，潇潇心里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阴影，回国休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重新回去上学。

    我见到过很多女生，她们年纪还没有你大，可是眼睛里已经沾染了很多世俗的东西，媚俗，恐惧，势利，伪装，但是你没有，你的眼神一直像鸽子，有着一尘不染的干净。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的父亲，替你挡住了所有的污浊？”

    “也许吧，但是我所有的不快乐也是他造成的。我不想再聊他了。”谭可很抗拒这个话题，纪泽明白适可而止，也就换了个话题。“到了法国，除了去迪士尼，还有没有什么想做的？”谭可认真想了很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法国来过很多次了，该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我也没有很强的购物欲，不过这次可以给你妈妈买一点东西。”

    “那你到底对什么有？”我看到的你，永远都是这样清清淡淡无欲无求的样子。“哼哼，以前没有，现在独独对你有兴趣。”谭可捏捏纪泽的鼻子，纪泽配合的猪哼哼。

    有纪泽的时候时间永远不会无聊，就算两人相对无言，只是静静坐着，谭可也觉得有一股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她不用说话，不用做出任何违背自己意愿的努力，她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的禁忌。后来谭可闻着纪泽外套上的味道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就要到达巴黎了。长途飞行非常劳累，谭可下飞机的时候就觉得腿上没力，等下飞机一看，腿都坐肿了。

    纪泽看到，想都没想把随身的包扔给谭可，“来吧，我背你。”其实他自己也很累，飞机上为了照顾谭可他没怎么睡，但是在谭可面前，他无条件无所不能。谭可欢天喜地的跳到纪泽背上，还是以前的感觉，宽阔温暖，没有一点点改变。谭可把脸贴在纪泽背上，突然就脱口而出，“阿泽，你永远都不要变就好了。”

    “我不变，永远都不变。”

    “啊，真好啊。在法国你背我不会被别人挂到网上，也不会有人觉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