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样了。
“如果他们活着,才是痛苦的。”坐在轮椅上的简南开口说道,将丁安安在门口买的一束花放到了香香的身边。
“可是,昨天我看到他们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还是活生生的人啊”丁安安张开口,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明明害了自己的人死了应该感到开心,可是为什么心里却闷闷的。
“如果他们活着,会更加的艰难”简南转过头,看向丁安安,“你还恨他们吗?”
丁安安摸上自己的胸口,默默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空的感觉少了点什么。”
妃念撇过头去,不再看那两具尸体,在她看来,这样的人死不死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还想安葬他们?”
丁安安摇了摇头,推着简南的轮椅转过身,低声说道:“我没有钱”
简南和妃念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无语,丁安安看着自己脚跟上磨出的水泡,她换上了拖鞋,但是那双被高跟鞋磨出水泡的脚,是没办法再恢复原样了的。
“我想在殡仪馆买一个格子,把他们两个人的骨灰放在一起,香香姐以前很喜欢小刀的。”丁安安忽然说道。
妃念皱着眉头,不赞成的看着丁安安:“你不是没钱吗?”
“虽然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害过我,但是我也接受了香香姐对我的帮助,那天如果不是她带我离开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去她那里住,给我找医生换药,我或许已经脑袋感染死掉了,小刀以前不愿意和她好,那就让他们死之后住在一起好了!”丁安安扬起下巴,推着轮椅朝一旁的咨询室走去。
“理解,她对你的确算照顾了,比起紫光阁里一般的女孩,你的命算是好的了。”简南还记得那天他录完笔录出来,见到的那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女孩子,不少的人神情都变得呆滞了,看上去受了不少的苦。
“你还想她受多少苦?”妃念瞪着眼睛看向简南,这小子!要不是他救过丁安安和自己,妃念才不管他是不是断手断脚了呢,轮椅丢在这里随他去了!
“妃念,麦明辉和季洛溪是不是被关在少管所了?”丁安安在将一年的“房间费”付清之后,看向妃念问道。
妃念微微一愣,忽然觉得好笑,“你到现在才想起来你的小男朋友啊?都在里面关着呢,听说上次项清清还招供我们两个参与了,不过因为你的事情猜暂时消停了下来”
妃念忽然想起一个人,她转过头,对丁安安说道:“你还记得一个人吗?叫曹光明的警察,就是那个抱着香香出去断了手的警察,你们之前有过节吧?他那天把我扣在公安局里面,不去找你。”
丁安安摇了摇头,面露疲惫,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丁安安现在只觉得能够活着,就是最好的了,“我不记得这个人了。”
妃念耸了耸肩,任由疲惫的丁安安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几天,丁安安除了吃就是睡,好像从来没有睡饱,好像从来没有吃饱似的。妃念有些心疼的看着丁安安,在自己出去上厕所的时候,丁安安会坐立不安的在房间之中走来走去,但是只要自己回来了,丁安安就又恢复了正常。
两个人静静的享受着这个宝贵的闲暇时光,简南坐在轮椅上,轮椅的操控权掌握在丁安安的手上,简南缩着身子,坐在轮椅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放空,三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远方。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打破这样的格局,三人离开了殡仪馆,坐上出租车的时候,丁安安回头望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无声的笑了笑,转身上车,关上了车门,离开了殡仪馆。
身后的风吹动了路旁的树木,汽车的为其将两只被色的蝴蝶喷离了车尾,蝴蝶急急的朝殡仪馆而去,丁安安三个人坐在了车上,没有人说话。生活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