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敢打师妹的注意先把你吊起来打一顿再说。
到了晚上,李笛与越女剑累的腰酸背疼,躺在柴房里一动都不想动了,跟对方谈起这一天的遭遇,又好气又好笑。
越女剑生性豁达乐观,就算是在今时今日这种境地下,也跟李笛有说有笑嘻嘻哈哈,从没抱怨过半句。
李笛反倒是很心疼她,深觉愧疚,道:“师姐,对不起,都怪我没有看管好钱财,害的师姐在这里受累。”
越女剑不满道:“你跟我道什么歉?我是你师姐,万事应该是我罩着你才对,要道歉也是我跟你道歉,不过我也懒得跟你道歉了,多少觉得丢人。”
听着这番率真可爱的话,李笛不由想笑,却又憋住不笑,越女剑冲他挤眉弄眼了两下,两人便“噗嗤”一声互相把对方逗乐了。
乐完后,越女剑豪气干云道:“不就是钱嘛,被偷走咱再挣,只要跟着师姐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李笛化身成越女剑的忠实小迷弟,一个劲点头附和,夸赞越女剑智慧超群生财有道,实乃女中豪杰,让越女剑听着很受用。
“不过等从酒店脱身后,我们必须去报复那些小偷小摸的贼人,一天抓十七八个贼人送到官府去!”越女剑恨恨咬牙道。
又说了一番话,两人逐渐倦了,便吹熄烛火各自安睡,李笛听着越女剑均匀的呼吸声,却怎么都睡不着,心想:
“我当年从六岁之后便没再跟师妹同房同床睡过觉了,今日倒是托了掌柜的福,将我和师姐安置在同一柴房里,这柴房里只有一张床,我本想到地上睡,师妹却说:‘我们师姐弟睡一张床有什么大不了?哪也别去,就睡这。’”
“师妹丝毫不将我当做外人,看来我在她心中的地位未必会比大师兄低!”
想到此处时,李笛心头一阵火热澎湃,却又忽然听到越女剑喃喃梦呓:“大师兄我现在也到仙海上闯荡来啦”
李笛火热的心便立时冷冻下来,短短片刻间,体验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忽而一晃,便是七日过后,按与掌柜的约定,李笛跟越女剑再在店里打工八天,便能恢复自由之身。
七日来,天天劳动累苦,二人虽然苦中作乐,却也实是干的厌倦了,恨不得马上就能走。
这一日,城镇下起绵绵阴雨,水珠在砖瓦上滴答有声,天气不佳,客人也少了,李笛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坐在门槛上,呆呆的看着天空噼里啪啦的雨水,这一坐便是半盏茶时间,李笛感觉再坐半盏茶,他便能忧郁成一个诗人,为这场阴雨写出一首连绵赋。
可上天似乎注定了不给李笛当诗人的机会。
“师姐,前面有家酒店,我们快进去避避雨吧!”不远处忽然传来行人说话的声音,随后许多人在雨中奔跑,将地面上积水踩的哗哗作响。
李笛叹息一声,为自己脑海中尚未出生便已夭折的连绵赋,感到深深的痛惜。
“这位大哥你好,我们一行人想要住店。”
一道轻柔娇嫩的女孩嗓音传进耳朵里,甚是熟悉,似乎以前在哪里听过一般,李笛正欲抬头去看——
“小笛子!掌柜的下午放我们假,我们出去玩罢!”越女剑兴冲冲的跑进大堂里,用布质粗糙的袖子擦着脸上汗水,对李笛说道。
李笛回头看越女剑一眼,刚想答应她,下一秒却鬼使神差抬头朝刚才对自己说话的女孩看去,这一眼把他整个人都看愣了。
只见眼前的少女,年方双十,明眸皓齿肤白貌美,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是在其中藏匿了一汪湖水一般,温温柔柔,闺闺秀秀。
“柔儿妹子!”李笛站起身惊讶道。
那少女先是一怔,看清眼前之人的长相后,眉眼间顿时绽放出笑容,极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