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须老者等人虽然联合起剑阵,却难防蒙面女郎剑招之玄妙,短短几朵烟花盛放的瞬间,便有四人被洞穿心口倒地毙命。
白须老者怒吼一声,一剑撩起森然寒气,径直将所有烟火统统斩灭,鼓荡真元与蒙面女郎斗杀在一起,其余人等纷纷挺身欺近。
其实单单只是一个白须老者蒙面女郎便不是他的对手了,更何况还有许多人重剑下手?但蒙面女郎此刻施展的剑招极端玄奥神秘,乃是当世一鼎立大派的镇派剑诀,其神出鬼没远超众人预料,缩手缩脚难以施展真正本事,导致蒙面女郎一人便与白须老者等数十人斗个旗鼓相当。
但见烟花接连盛放,每一朵便能带走一人性命,旁人连蒙面女郎是如何杀的人都看不清楚,心下越是骇然惊恐,仿佛见鬼一般。
“各位前辈都手下留情啊,打打杀杀有伤天和,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喝酒聊天,将误会仇怨解开了做朋友,这样岂不好?”李笛哇哇叫喊道,全力躲闪阔鼻汉子的杀招。
阔鼻汉子见他在自己剑下还有余力胡说八道,越觉羞愤惭愧,喝道:“闭嘴,速速给我受死!”
李笛不解对他问:“别人都不打我了,为何就你还打我?我只是一个劝架的人而已,你打我有甚么用?”
阔鼻汉子脸色憋的通红,只觉得眼前之人又在嘲弄自己了,看其模样只是一个弱冠不到的少年人,自己一世英名,在仙海上大大小小也算是一号人物,竟然让这样一个少年人戏弄如此之久,日后还有何颜面在人前立足?越想越是羞愤,恨不得一剑将李笛斩成七八十块,为自己正名。
李笛道:“你每一剑都刺的如此之慢,怎么能伤得到我?是了,我懂了,你害怕杀了我之后要去攻杀蒙面前辈,担心会丧命在蒙面前辈剑下,所以才一个人用慢剑跟我周旋是不是?”
那边结阵围攻蒙面女郎的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暗想这小子说的有道理啊!妖女真元修为堪堪,但一手烟花剑鬼神莫测,被其反杀了不少人,与围攻妖女相比,自然是跟那小子慢慢周旋要更为安全。
都是一门中人,白须老者等人深知阔鼻汉子的修为,凭他的实力岂会与一手无寸铁的弱冠少年缠斗如此之久?必是贪生怕死了!
只有先前与阔鼻汉子联手攻杀李笛的其余七人才知道,阔鼻汉子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对手实在滑溜的紧,身法快如闪电一般,自己的剑无论如何也跟不上他的脚步。但那七人中,已被蒙面女郎剑毙了三四人,余下的此刻也都无暇说话。
白须老者猛势攻杀蒙面女郎,开口大喝道:“余师弟,我听宗门其余人都说你凶猛骁勇,对敌悍不畏死豪迈沸血,今日却怎的如此贪生怕死名不副实?快入阵来杀这妖女!”
被称作余师弟的阔鼻汉子,涨红的脸色闻言一窒,竟是哇的喷出一大口血,悲愤道:“方师兄,我余武杰顶天立地问心无愧,你莫要诬陷折辱我,我如何贪生怕死名不副实了?”
名门大派中的高人豪杰,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名望声誉,他们的名望声誉可以拿来吃饭,也可以拿来杀人,被称作方师兄的白须老者便是故意用言语毁他声誉,想以此激的余师弟速速斩杀李笛,来助自己等人围攻妖女,却不料反激的他呕血悲愤。
李笛见那余师弟一口血差点喷自己脸上,心中不禁岔怒,再一次侧身避过他的“慢剑”,伸手在他身上重重一推,余师弟不慎被推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又听李笛不屑道:“既然不想伤我就别在我面前做戏,我要去劝架没空陪你演。”
余师弟被这句话气的悲愤欲绝,登时竟是又喷出两大口血来,痛心道:“贼子卑鄙,我打不过你,大不了被你杀了就是,何故戏弄毁我声誉!”
“方师兄,你们看好了,我余武杰绝非贪生怕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