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母工作原因,我跟随着亲爹亲妈搬到了一个小县城里,搬家后的第二天,亲爹就去当地的小学给我报了名,可惜小学嫌弃我年纪小,只能先上学前班,当天下午我就去学校报道了。亲爹临走前握着我的小手儿千丁玲万嘱咐要我跟同学好好相处,我可不能违背了亲爹的意思,不能让大家冷落了我。
领我进来的就是班主任陈老师,女的,扎着蔫儿的独辫儿,大腹便便,一双短跟皮高跟鞋快包不住脚了,像馅儿多的包子,漏馅儿了,我见前排的两个女生聊的火热朝天,为了套近乎,我半捂着嘴巴用很标准的普通话说:“陈老师是个大胖子,鞋包不住脚。”那两个女生忽然停了下来,彼此对视三秒,再次像看猴样的看我三秒,随后扎马尾辫的那个女生忽然站了起来指着我,大声说:“报告老师,她说你是个大胖子鞋还包不住脚。”
这下,我也把自己当做猴儿了,脸也红的跟猴屁股样的。
“那个什么默的,你给我出来!”原本是想跟同学们搞好关系,万万没想到跟老师这么亲切,刚来就找我单独谈话。
我跟老师对立而站,微风中,我看到了陈老师前额的杂毛有些凌乱,我想帮她捋捋,可是陈老师的一声咋呼把我的胆儿给吓没了。
“你多大年纪就开始审美有偏差,啊?刚来就给我惹事,啊!刚来就给老师留个坏印象,啊!老师这身材要是放在唐朝就是美人儿知道吗?老师这是没赶上好时候!你以后就被我盯上了,知不知道,啊!小小年纪就开始胡说八道,知道错了吗?”陈老师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我摸了摸脸,点点头,表示知道错了。眼睛余光看见教室里的同学们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凑到窗户上看我的热闹。
“老师胖吗?”陈老师小心翼翼的问我。
我想了一会,给出了答案:“陈老师一点都不胖。”
对于我的答案,陈老师颇为满意,让我回到了座位。同学们都对我投来同情的眼神,我后面的男生用笔戳了戳我:“我也觉得陈老师是个大胖子。”我刚刚受完陈老师的洗礼,认真思考了一番,我觉得他说的不对,于是举手报告:“报告老师,这个同学说你是个大胖子。”这幅场景似曾相识。
“杜昊泽,你也给我出来。”透过阳光,我看见陈老师的唾沫星子纷纷扬扬,那个男生低垂着脑袋,首先他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回想刚才老师找我出去谈话时,我可是昂首挺胸的,倒是被喷了不少唾沫星子。
看着这个男生气愤的眼神,我觉得陈老师很有必要把“陈老师到底是不是个大胖子”这个问题在课堂上讲清楚,免得还要一个一个叫出去单独教育。
那天开始我知道那个男生叫杜昊泽,那个脑子不够用的女生叫陈嘉星。
经过一个星期的相处时间,我和同学们打的火热,唯独那个叫杜昊泽的男生不怎么搭理我,即便我们是前后桌,我经常热脸贴冷屁股,问他借借橡皮,借借铅笔,他既不理我,也不把东西借给我,两只耳朵当真是摆设。我总结了,他应该是对于我的叛变怀恨在心,男生不应该胸怀宽广吗?很明显他不是胸怀宽广的男生。
我跟陈嘉星的关系不错,几乎到了同穿一条裙子的地步,再加上我们两家房屋中间只隔了一条水泥路,所以我们两个人更加形影不离了。
一直到小学五年级我跟杜昊泽都没怎么说过话,我问陈嘉星,杜昊泽是不是性格孤僻?陈嘉星说不是,昨天放学还给她买辣条吃了,虽然是讹的。所以我更加肯定了,杜昊泽肯定是因为我在“陈老师到底是不是大胖子”这个问题上发生了叛变才不理我的。
一般情况下,下午放学后,我都会约着陈嘉星在学校打乒乓球,刚开始陈嘉星的兴趣并不大,后来在我的调教下,还没放学就递给我一个“放学操场见”的眼神,球技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