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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军务。

    韩世忠与穆凌逍所率兵马虽是战无不胜,但西军距离汴梁山高水长,他们在数百里之外,即便插上翅膀赶去也难救汴梁之危。这日,探马来报:汴梁城已被金兵攻占,徽钦二帝被俘,部分金兵押送二帝得胜北去,其余金兵乘胜追击南逃的康王。康王虽有李纲保驾,但因势单力薄,节节败退,如今在应天一带等待援兵。

    众将士商议汴梁大势已去,北部城池多已沦陷金国,久攻不易。只可掉头南下,守黄河天堑,力保康王。

    路遇金兵关卡重重,韩世忠率兵马几经辗转,到达应天府,他去军务司签到,等待觐见新君。军务使是曾经抢去韩世忠活捉方腊功劳的辛兴宗,他得知韩世忠要面见高宗,便在高宗面前说尽蜚语谗言。高宗信他一面之词,认定韩世忠虽是勇猛,但不可重用,于是派韩世忠等人去均州城戍边。

    韩世忠领命率兵前往均州,可怜他们屡建奇功却抵不过奸臣几句言语,未能见到新君,便被打发到偏远地带戍边。关山重重,将士们风餐露宿c星夜兼程。

    行军路上,阳光耀目,天空飞过一只炫色鸟儿,队中有好事儿的官兵交头接耳,指着鸟儿评论一番穆凌逍勒马凝视,这只鸟儿羽毛艳丽,金色霓裳晃动出耀眼的光泽——像是阿椋。穆凌逍调转马头,循着飞鸟的踪迹,快马急奔。马儿追出去不远,群山便挡住了视线,飞鸟越过山梁,消失不见。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人在何处?鸟儿搅动凌逍的思绪,他四下眺望,寻不到朝思暮想的那个身影,心中怅然若失。兵马的队尾已渐行渐远,山脚下独自黯然神伤的凌逍踟蹰不前

    南宋新建之初缺兵少将,金兵步步紧逼,经李纲举荐,张博远想到前朝仇恨已了,便跟随李纲辅佐新君。

    高宗经姄婍之口得知珞遥投奔了望崖山的草寇张博远,他对珞遥念念不忘,如今李纲举荐的张博远正是他要寻找之人的叔父。应天府的大殿之上,张博远与李纲觐见高宗。

    金灿灿龙袍加身的宋高宗虽尽显贵胄之风,但因书卷气太浓而略失威武。张博远心中叹息:“宋徽宗重文轻武,使得儿孙都如他一般文弱。”

    宋高宗对张博远试探地说道:“此番金兵猖狂叫嚣,我朝正在用人之际,丞相推举你为骑都尉,听闻你与云麾将军宫长华同出一门,定能胜此重任。”

    张博远跪拜高宗,朗声道:“愿为陛下尽忠c愿为社稷出力。”

    宋高宗看张博远虽草莽出身,却也豪气冲天,他饶有兴致地问道:“听闻宫长华留有遗孤,你可知她现在何处?”

    高宗问起珞遥,张博远感到诧异,他迟疑道:“师哥之女一直在外为父报仇,久去未归,微臣不知其现在何处。”

    “哦?”高宗的语气突然间咄咄逼人,责问道:“北部兵荒马乱,你受人之托为何不护她周全?”

    高宗的无端斥责令张博远不解,看似儒雅的新君为何说到珞遥如此气焰万丈?

    几天后,珞遥赶到应天府,找到叔父张博远。

    张博远听珞遥讲述蔡京与童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心中大喜。他想起高宗提及珞遥一事,便问:“新君高宗问起你,你们认得?”

    珞遥思索了一下,说道:“前朝的康王?我们见过两面。”

    “听陛下语气,对你很是关心。”

    “我与康王——不,是当今陛下萍水相逢,并不熟识。”珞遥实话实说。

    张博远关切地问道:“我看陛下对你有意,他若知你已归,定会前来捣扰。他贵为国君,万一命你入宫为妃,皇命不可违,你要如何?”

    珞遥态度坚决,说道:“我——宁死不从。”

    “何苦选此下策,”张博远看珞遥脸上浮现的大义凛然,已知其心意,但他心中还有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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